第186章 朝廷特使(1/2)
第186章朝廷特使
宋煊有实力吗
有!
大家都公认的。
奈何他自己那个懒散对付的性子,觉得能考上就行。
殊不知是宋煊大学四年养成的六十分过了就行的习惯使然。
但晏殊却觉得必须得把宋煊这个坏毛病给改过来,至少是在科举考试这条路上。
随便进一个进士的待遇与连中三元的待遇是大不相同的。
王曾同榜进士,有几个穿紫袍的
如今二十多年过去,诸如韩亿、章得象、张尚祖、欧阳冕等等,谁超过王曾了
他们都没有超过正五品的官职。
“宋煊才华横溢,但锋芒太露,需经一番磨砺方能成大器!”
“曹侍中,你能懂我的良苦用心吗”
“我是个粗人,不懂你的良苦用心。”
曹利用自是心中有气,好歹他也是朝廷中央派来的巡考,被晏殊如此怼,再加上自己看重之人被他罢黜。
泥人尚有三分火气,更何况他呢!
曹利用心中很是不爽快,但是晏殊却是笑了笑。
“用之,我知道你的用意。”
晏殊走过去开口道:
“届时你曹侍中抢了一个连中三元的女婿,哪个人不羡慕呢”
“更何况将来宋煊中了榜,就算有人与你抢,可宋煊依旧会选择你啊!”
“此事你不要与他说,看一看他明年的表现,待到明年解试结束后,我自是与他说一说的。”
曹利用听着晏殊画的饼。
连中三元的女婿!
他是有点不敢想的。
因为他只想着宋煊考个状元,那就已经是非常厉害了,足可以让曹利用再别人面前挺直腰杆子。
到时候我老曹的女婿也是连中三元!
王曾你们还得意个什么劲呢
晏殊观察着曹利用的神色,又开口道:
“若不是那韩琦写的诗赋比宋煊更附和科举考试的规则,其实这次我是想要点宋煊为解元的。”
“嗯。”
曹利用也看出来宋煊所写的诗赋却是不对仗。
就算他策论写的极佳,那又如何呢
如今的科举考试权重分最大的便是诗赋。
“但为了激励他走的更远,才会如此行为,就算宋煊被罢黜又如何,他才十六岁,一切顺利的话,待到弱冠去参加殿试,今后有你曹用之吹的。”
“哼,我不如你懂科举。”
曹利用随即摆手道:“随你去,反正你是主考官,是录取还是罢黜全都在你。”
晏殊见曹利用默认了后,才开口道:
“此事你务必要保密,否则不仅不能激励到他,反倒会让他心中升起更多的傲气!”
“懂,懂。”
晏殊的这种做法很是常见。
诸如欧阳修为了压制自己的学生曾巩,结果把苏轼给排到后面去了。
张居正有神童之称,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的乡试,主考官对他非常欣赏,所以就故意罢黜他,意在磨一磨他的心性!
……
窦文作为窦元宾的长子,一直都在东京走动。
今日接到了顾子墨的书信,言四个杀手全都安排好了,就等着宋煊参加解试的当夜去做事。
窦翰他哥窦文看见回信有些发懵。
“怎么就四个杀手,我就找了三个!”
“怎么就多出来一个,是他找的吗”
“不对!”
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三个杀手正在路上,如何能在子墨回信前到达”
“这么一算,明明多出来两个杀手!”
“不对劲。”
“怎么不对劲了”
丁谏是丁谓的幼弟,同样是窦元宾的女婿。
如今丁谓倒台,自是跟着降职处理,未曾想靠着窦家崛起,结果窦家也被撂倒了。
翰林学士的头头下一步是可以进入宰辅行列的。
“多出来的两个杀手不是我找的,也不是顾子墨找的,那会是谁找的”
此话一出,登时让丁谏也愣在原地。
却是如此。
“只能说我们的计划泄露了,有人想要掺和一脚,你觉得会是谁”
丁谏面对妹夫的询问,瞪着眼睛半天都没有想出来。
丁谓玩弄权术,在政治斗争当中失败。
得罪的人很多,许多人都巴不得再狠狠的踩上一脚。
否则丁谓也不会已贬再贬,直接去了崖州。
“搞不清楚,就当是敌人所做。”
窦文摇摇头:“我觉得咱们被人算计了,有人想要借这个东风,达成自己的目的!”
“会不会是那宋煊”
丁谏一听说敌人,那便是他了。
“绝对不可能!”窦文斩钉截铁的道:
“他就是一个普通学子,若是没有晏殊护着,如何能全身而退”
“定然是丁家或者窦家的政敌所为!”
假想敌便是如此。
谁让他们两家要么是报复过别人,要么是挡了其余人想要进步的路呢!
大家不趁着这个时候痛打落水狗,更待何时
丁谏也是完全认同窦文的话:
“完了,定然是我们在东京的鬼樊楼找杀手的事泄露出去了!”
“百密一疏,百密一疏啊!”
二人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,丁谏的侄子丁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:
“不好了,事发了!”
“什么事发了,你快说。”
丁珷便把应天府通判顾子墨被那个叫火眼狻猊的歹人给当街刺杀,险些身死。
幸亏被王神医所救的事说了,朝廷已经派人前往应天府查明此案。
“完了,完了。”
这下子连一向稳重的窦文都心惊肉跳。
那火眼狻猊正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杀手。
他不但没有去杀宋煊,反倒去当街刺杀顾子墨!
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啊!
他们这些都是当过官的,自然知道出现这种事情,朝廷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。
若是不重拳出击惩治这个火眼狻猊,那大宋百官还能怼朝廷尽心尽力的办事吗
难道大宋又要回到五代十国那种乱局吗
当街杀官,与造反何异
从九品小官到当朝宰辅都会万众一心,要求整治这个杀人凶手。
此头不可开。
也绝不能开!
“顾子墨乃是我爹的爱徒,绝不会轻易说出去的。”
窦文先自我安慰了一阵,随即又急得直拍巴掌:
“不好,顾子墨定然不知道是有其他政敌存在,以为这火眼狻猊是我派去杀他灭口的,朝廷一来人,他定会心中带恨,什么都会说出来的。”
丁家叔侄一听这话,十分害怕。
毕竟全家就丁谓去崖州了,他们几个全都没有跟着受苦,唯有丁谓的一个儿子因为跟女道士搞那啥,被发配到河北做苦役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啊”
“立即给顾子墨写信,解释这一切。”
“不行。”
窦文觉得消息传出来,朝廷的特使都奔着应天府去了,他们再怎么传递书信也不会比使者快。
反倒是再次有新的把柄全都落在朝廷手中。
“还有救的,我们还有救的。”
窦文嘴上不断的说着,急得团团转。
丁家叔侄当真不想去崖州,他们还很年轻,没活够呢。
东京城的繁华也没有享受够呢!
反正现在丁谓也是糟老头子了,他在崖州养老也没什么的。
至少朝廷不会要了他的命,若是他在崖州能活的好好的,算他走运!
窦文突然止住脚步:“我每次与顾子墨商议此事,都会嘱托他把信件全都烧毁。”
“若是他按照我的话去做,这件事咱们就可以不认的!”
听了窦文的话,丁家叔侄也是齐齐松了口气。
“对对对。”
“顾子墨是最听恩师话的学生,定然听从妹夫的话,把信件全都给烧毁了。”
“如此一来,就算他指认,咱们也就没有证据了,反倒可以说是顾子墨他自己办的此事。”
“不妥。”
窦文却是不这样认为。
他爹残留的势力还有的,学生也有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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