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呕心沥血(1/2)
军师心中的忧虑,李信不知,此刻听完汇报,心情不知不觉间好了很多。
作为最高统帅,自然对各地战事有所关注,甚至每晚他都秉烛夜读,将各地战报一看在看。
李信抬首,眺望北方联军大营,向军师问策:“以文和之见,汉庭几时能够退兵?鲜卑联军,果真会越过黄河,与我军决战?”
“这!”贾诩踌躇一阵,方道:“寒冬来临,冰雪三尺,道路难行,无论是鲜卑还是汉军,皆至极限!”
“若所料不差,鲜卑与大汉现的处境,我军还要困难,也在紧衣缩食,苦苦支撑...”
“嗯!”李信眉头舒展,感慨道:“吾亦知汉庭在压榨最后的潜力,鲜卑人也在咬牙切齿的死撑!”
“只是不知他们到底能支撑到什么时候,会不会半途而退....”
“主公!”贾诩迎着冷冽的北风,眺望北方阴山,眸光闪烁:“鲜卑人,如今已经到了极限,甚至是回光返照...”
“若所料不差,和连再无战果,联军恐怕会不战自溃...”
“不战自溃!”李信瞬间来了精神,不耻下问道:“军师此言和解,快快道来...”
“主公可侧耳,细听北方风声...”
“风声!”众人不解,但毒士的话,肯定有道理。
哪怕是天寒地冻,他们还是竖起了那冻得通红的耳朵,倾听所谓的声音。
“呜呼呼!”北风怒嚎,裹着风雪,于林立的寨墙间,扯出阵阵鬼哭狼嚎之音。
这天寒地冻的,李信一身森寒的铁甲,哪怕是血气旺盛,内衬虎皮暖衣,也冻得鸡皮疙瘩尔颤。
所以此刻注意力集中,感受着天寒地冻,听着北风怒嚎...
整个人像挨了凌厉的冷刀子,耳朵都冻得麻木了,也没听出个什么所以然。
此刻他不但身冷心冷,半阖的眸子,更是冷光直冒...
贾诩低眉垂首,好整以暇对解释道:“鬼哭狼嚎,牛嘶马鸣,此便是鲜卑人,即将崩溃的前兆!”
“牛有草,岂会苦嚎,马有料,岂能哀嘶...”
“如今鲜卑军百万众,连牛马的草料都配给不足,何况人呼?”
贾诩眸光幽幽,斩钉截铁道:“战事从春打到夏,从夏打到秋,又从秋打到冬,僵持近一年之久...”
“联军百万众,牛马百万匹,战线拉长,人吃马嚼,消耗是我军百倍...”
“现在,就看谁能撑过这个寒冬,若撑不过...”
贾诩没有正面回复期限,但话里的意思已经明白。
战事僵持到现在,拼的已经不再是流血了,而是拼粮草物资消耗。
夏军退到阴山黄河以南,就近防守,背靠整个河套,背靠八百万民众。
有稳固的后勤基地,源源不断的向前线输血,鲜卑人与大汉,可就不好说了。
无论鲜卑还是汉军,恐怕都撑不过这个冬天,甚至撑不过今年腊月...
不提各自制度与统治力,也不提汉朝后方肆虐的叛匪,与鲜卑后方的魔鬼军团制造的杀孽。
单是从从地面上,那没过膝盖的积雪,便可窥探一二...
李信眺望北方雪原,心中思绪翻飞:“今年的冬季,寒冷刺骨,比往年更难熬啊!”
若一切果真如军师所言,那么此战夏军的胜算,便又添了一分。
大雪,十一月节,大者,盛也,至此而雪盛矣。
飞鸟走兽早已储备好食粮,在深洞隐蔽藏身,寒号鸟哀号不在,只有白茫茫一片寂...
“踏踏!”正当众人思绪纷飞之时,一名侍卫快速来报:“大帅,郭总大人来了!”
“公则!”闻言,李信一怔:“他不在后方督理事务,来这冰天雪地的前线做甚?”
“大人未言,小人不知...”
“也罢,让他来见我...”
“大帅!”侍从面色纠结,最后还是咬牙道:“大帅,郭大人抱病而来!”
“于军营中卧榻不起...恐怕是想见大帅最后一面...”
“最后一面?”李信心中一紧,猛然回首:“还不特娘的...给老子带路...”
....
军营很大,主帐不远。
“呼呼”大寨内,北风四窜,裹着冷刀子,刮得人脸颊生痛。
少时,李信着一群心腹将领,奔至郭图下榻之所。
望着眼前的蓬帐,李信眸光闪烁,一时顿足。
大帐很白,映着地上雪,如冰似霜,折着耀眼的光。
心中常沉重,如山石坠,压在胸口。
郭图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这个时候抱病而来,很可能...
“哗!”帐帘掀开,一名青年缓缓向来者见礼:“见过大将军!”
“郭大人身体不便,还望大将军见谅!”
“嗯!”李信轻应一声,收起思绪,踏步入内。
大帐宽阔,炭火燃燃,内里如暖。
砂锅沸煮,冒着蒸腾的白气,几名身穿褐色短袍的郎中,在不停的忙碌着。
他们面色苦苦,却又小心翼翼的分理着甘草,不时加火添药。
病榻上,郭图面如金纸,见到来人,眸光中瞬间焕发色彩。
“主公!”他气弱游丝,仍然挣扎着,想要起身。
“公则!”李信便疾步上前:“公则莫要逞强!”
“主公,礼不可废...”
“莫要逞强!”李信紧握着那双枯瘦如柴的手掌,沉声道:“你我之间,无须多礼!”
“且安心养病,莫要乱动...”
“主公!”郭图挣扎着坐起身来,缓缓抬首,第一次他直视了主公的眼睛。
那是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在剑眉的衬托下,锐利有神。
这本该是一副刚毅坚强的面容,但他的眸子始终是眯着的,锐利中却又透着一股森寒。
想来若是生在盛世,主公也应该是一名,勇毅果敢的大男儿吧!
但,现在是乱世,是身不由己的乱世啊...
“咳...咳...”郭图心中复杂,喘息着,平复心绪道:“主公,您说,人这一辈子,争的什么,图的什么?”
“王图霸业,无非过眼云烟!”
“红颜美人,不过白粉骷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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