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记(3)——赵煦(人物篇7000字)(1/2)
我叫赵煦,原名赵佣,大宋建国以来的第七位皇帝。
父亲是那个在大宋历史上,以及后世历史上都褒贬不一的神奇帝王——宋神宗赵顼。
亲生母亲则是钦成皇后朱氏,那个性格温顺恭敬,对人十分温和的女人。
与旁的权贵之女出身不同,我的亲生母亲朱氏本姓崔,父亲崔杰,也就是我的祖父是平民出身,在母亲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
祖母李氏改嫁朱士安,后来将母亲托付给一位亲戚任廷和抚养,因此她就有了三位父亲。
母亲的这三位父亲在我即位后,生父崔杰、养父任廷和追赠为为太师,继父朱士安追赠为太保,算是全了这些人曾经照顾母亲的恩情。
我生于熙宁九年十二月七日,也就是公元1077年1月4日,是父亲神宗皇帝的第六个儿子。
前五个皇兄分别是:长子赵佾(早殇),封成王,母宋贵妃;
次子赵仅(早殇),封惠王,母邢贵妃;
三子赵俊(早殇),封唐哀献王,母宋贵妃;
四子赵伸(早殇),封褒王,母向夫人;
五子赵僩(早殇),封冀王,母邢贵妃。
在我出生之前,前边的五个哥哥都相继离开了人世,最近的那位五皇兄赵僩,是熙宁八年出生,同年的冬天就没了。
因此我落地的那一天,就是皇族最大的皇子,这一点是后边老师给我普及皇家轶事的时候才知道的。
父皇神宗这一脉似乎多少有点大大小小的问题,从我出生体弱多病就能看出来。
但是多亏了生母朱氏(朱太妃)的小心呵护,我熬过了苦痛的年岁,顺利活到了五岁。
而我的存活也让父亲神宗欣慰不已,因此母亲进封为婕妤,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名分。
奇怪的是,随着我出生后,接下来七年间,我的母亲诞下三位公主。
小小年纪的我就有了三个妹妹,我的母亲凭借三位小公主,先是进封昭容,最后进封贤妃算是彻底在宫中站住脚了。
元丰六年,我唯一的同母胞弟皇十三子楚荣宪王赵似降生,稍稍填补了父亲少嗣的问题。
第二年正月,母亲再次进封,这一次是德妃。
元丰八年(1085年)母亲生下了父亲最后一个孩子,皇十女贤静长帝姬(徐国长公主),这也是我最后一个妹妹。
至此生母这一脉,有两子四女,算是初步完成了皇室妃嫔的生育任务。
不过很奇怪的是,我的祖母皇太后沈氏似乎不太喜欢母亲,不怎么欣赏她,甚至还经常训斥她。
我的心里很不好受,因为母亲性格温顺,总是不懂得反抗。
直到老师韩明的出现,才将母亲从谨小慎微中捞出,他多次劝谏祖母,改变了他的想法,母亲在深宫的日子舒坦了很多。
元佑二年,皇祖母太皇太后沈氏下诏:“《春秋》之义,母以子贵,其寻绎故实,务致优隆。”
从此以后,母亲朱太妃在舆盖、仗卫、冠服的待遇得到提高,和皇后一样。
单单这一点,我就将对老师的感恩之心牢牢的记在心里,
我知道老师从来不在意这些小事儿,他这是为了我,才开了一剂安心药。
讲完了母亲这边的情况,接下来就到了我这位‘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’,庙号哲宗的年轻帝王的故事。
元丰初年十二月七日,我的生日那天,父皇正式给我加检校太尉、天平军节度使之衔,封均国公。
不到三岁的我还不知道接下来,我将会比皇兄、皇弟们活得更久,为后世开创了不弱于‘开元之治’的伟大盛世。
当然我这个活得久是相对而言的,比起一两岁就早殇的兄弟们,我似乎活的更好一点点。
元丰五年(1082年),父皇转任我为开府仪同三司、彰武军节度使,进封延安郡王,这一年,我七岁。
同时我也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,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周围人的善恶情绪。
第一个感受的对象是作为父皇的神宗,他好像身体不太好,而且时常噩梦缠身,脾气有些阴晴不定。
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,但大概有一种感觉,父皇似乎活不了多久了。
就像我的祖父一般,我们这一系的身子骨都好,就连我也是靠着母亲一点点喂养才长大。
父皇身体不适的缘由,我多少听太医和宫里宫外的大臣们私下议论过。
似乎是因为前些年北伐造成,当时父皇刚愎自用,力排众议,发动了北伐之战,结果在蓟州遭遇惨败,丢失大半兵马。
后来虽然没有人提这件事儿,但是我曾偷偷向父皇身边的那位大太监李宪打听过,说是最后靠着老师神鬼莫测的手段,稳定了北境局势。
这让我年幼的心灵里驻扎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,一个运筹帷幄、决胜千里的英雄形象。
那个人...成为了我的偶像!
元丰六年,随着我的十一弟降生,父皇的身体越发不好了。
与此同时,宫中开始流传了一些闲言碎语,说是父皇有意在诸皇子、皇族中择优而选,确立太子之位。
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,因为作为父皇最大的儿子,我才八岁。
我虽年幼,但是心思透亮,我知道诸皇子中唯有我有资格觊觎那个位置。
但是比起我这个年幼皇子,似乎二叔雍王赵颢,与四叔曹王赵頵更适合皇位,至于三叔赵颜和我的皇兄们一样,早亡。
按照古籍记载,皇子年幼,很可能造成后宫、权、外戚三者干政。
因此我心里觉得若是要立太子,怕是二叔和四叔更加合适。
但是让我意外的是,对于这件事儿,二叔、三叔没有像历史一样冲的飞快。
要知道历史上传出父皇神宗生病后,大臣蔡确和邢恕就起了想法,想要策立父皇年富力强的兄弟雍王赵颢、曹王赵頵之意。
赵颢和赵頵也极为关注选立皇储一事。他们时常去皇宫探视神宗病情。
看过神宗后,赵颢还径直去高氏处,试图探听或是谈论些什么。
神宗只能“怒目视之”,似乎也察觉到弟弟的意图。
到了神宗弥留之际,赵颢甚至还请求留在神宗身边侍疾。
可惜这些历史上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生,听说在流言初现的时候,父皇就在老师的授意下,把蔡确和邢恕二人给外放了。
而且二叔和四叔分别去了韩府和宗正寺,之后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也不算是没动静,当时记得二叔自请外放一段时间,带着家眷去了洞庭湖钓鱼;四叔直接关门谢客,天天在家画画,也不知道画的什么名堂。
总之,两个对我威胁最大的皇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,没有任何的波折。
元丰七年(1084年)三月,父皇在集英殿宴请群臣,并命我侍立在旁,母妃知道后,给我特意装扮了一下,告诫我仪容举止必须从容严谨,不能失了礼数。
结果就是一干大臣肯定我的表现,不断夸赞于我,还纷纷向父皇祝贺。
我稍稍感觉到,这一次,我应该坐稳了父皇心里的‘太子人选’。
不过这不是我最开心的,我最开心的事情是我在那一天见到了我的偶像和老师——韩明。
他身形高大,容貌甚伟,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英姿气质,温和气息下似乎蕴藏着惊涛骇浪。
我有点喜欢上这位即将要成为我老师的男人了!
那一日我记忆犹新,父皇牵着我的手,叫上了老师前往集英殿二层的廊坊上。
我们三人吹着夜风,眺望远处汴京城的无限风光。
父皇和老师聊了很久,关于国家百姓、公事私事,最后转到了我的身上。
我被父皇要求向这位枢密使、大相公行拜师大礼,我毫不犹豫的跪下磕头,但是被拦住了。
宽厚的手掌将我轻易扶起,我没有拜下去。
正当我疑惑的时候,父亲喊出了我从未听过的声音:“韩侯...”
对方沉默了半晌,将我涌入怀里,并立下誓言,今生必护我周全。
那一刻,我从来没有从生父身上感受到的父爱,在这位老师身上...得到了。
我握紧了老师的袖袍,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,但是老师身上那阵阵清香之味钻进了我的鼻孔,让我心神安定下来。
从那一日之后,我被允许自由出入宫门,但必须由父皇手谕,而我每次的借口都是看望老师。
父皇很欣慰,认为我很会处理和老师的关系,但实则我仅仅是好奇宫外的世界。
在我经常窜访下,我结识了不少韩家子弟,但我最喜欢还是老师家的两位。
韩家长子韩端阳,年纪轻轻,文武精通,性格温和,还是状元郎,听闻和自己的皇长姐处的很好。
另外的韩家大姑娘韩夕娘,继承了老师和师母的优点,温柔体贴,美貌动人,最重要的是她笑起来真好看,有两个梨涡。
我小时候什么都不懂,但就是很喜欢跟在他们两人的屁股后边。
后来韩端阳这位未来姐夫被父皇和老师安排,做了我的侍读,而韩家大姐姐却断了联系。
有时候我梦中经常梦到那位少女,举着糖葫芦笑眯眯喂我的场面。
或许...这就是白月光吧?
但我明白,这只是一个小屁孩啥也不懂,见到美女时候的懵懂反应。
元丰八年(1085年)二月,父皇病情日趋恶化,不能处理朝政。
宰相王珪率宰执入见,请求立储,由皇太后沈氏与皇后向氏一同听政。
父皇已然说不出话,只是点头首肯。
为了稳住朝廷和外部局势,父皇和祖母他们给予了老师手令,统帅皇城军,坐镇宫内。
我在母亲朱氏的授意下,开始手抄佛经,为父皇祈福,可是不知道这件事儿怎么被祖母知道。
三月一日,祖母垂帘听政,在王珪等人前来觐见时,祖母当众夸赞我性格稳重,聪明伶。
她还将我所抄佛经传给大臣们看,让我出帘见王珪等众宰执。
这些白胡子老头齐声向我问好,但我想见的那个人却不在。
数日后,父皇稍稍缓过劲,立马下旨立我为皇太子,并择日改名赵煦,皇储之争至此告终。
比起历史上的皇储之争,我的太子之位简直就是一帆风顺。
父皇、母妃、皇祖母、老师,甚至就连我名义上的母后向氏都很喜欢我。
她曾经生下了我的四哥赵伸,可惜早夭,至此再也没有诞下皇子。
她为了保护我,也是为了维持后位,将我转到她的名下侍奉。
临走前,生母告诉我,往后不能称她为母亲,他的母亲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皇后向氏。
我哭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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