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5章 重现工业革命时期的战争（2/2）

\上铁网！\随着老陈一声令下，水手们扯开甲板上的防水布。三十张带倒刺的铸铁渔网被蒸汽绞盘抛向海面，正在换弹链的机枪手突然发现螺旋桨缠上了黑乎乎的东西。

当第一艘艇的发动机停转时，货轮尾部的隐蔽炮位突然掀开盖板——这是用输油管改造的燃烧弹发射器，俗称没良心炮。点燃的铁皮桶在木船群里炸开粘稠的火雨。

三后的深夜，江明蹲在铸铁熔炉旁，用长柄钳夹起块暗红的钢锭。\硫化问题还是没解决？\他额头的汗珠滴在钢锭上，滋啦腾起青烟。

负责冶炼的赵工头摘下被火星烫出破洞的皮手套：\海底矿砂含硫量比陆矿高五倍，按传统法子炼出来的钢脆得像饼干。\

海浪声突然变得密集，苏瑶举着马灯冲进工棚：\三号码头逮住个偷渡客！\他们赶到时，那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正捧着陶碗狂喝米汤。

\克劳德的人把招工告示贴到移民局门口去了去了，\年轻人吐出片海带，\你们岛上都有炸死的矿工。\他掰开竹筒，倒出张画满齿轮的油纸：\俺爹曾经是钢铁厂厂的老锻工，他这种水淬法生产线能除硫。\

次日正午，六座新建的淬火池同时注满海水。通红的钢条被吊入池中时，翻涌的泡沫里泛起诡异的黄绿色。

\加生石灰！\赵工头按图纸指挥着。当第一根经过三次淬火的钢轨通过压力测试时，老工匠抱着三十斤重的钢轨嚎啕大哭——这是他们半个月来炼出的第一根合格钢材。

巴伦此刻正在三百海里外的酒馆里摔杯子。\你他们的运煤船装了火焰喷射器？\他揪起肖恩的领子，络腮胡沾着威士忌酒渍，\老子给你的马克沁机枪是让你当烧火棍使的？\

\他们给货轮焊了夹层装甲，\肖恩捂着渗血的胳膊，\咱们的子弹打上去就跟挠痒痒似的。\他突然压低声音：\不过北边礁石区有条秘密水道，今晚涨潮能过浅水炮艇。我会带着型炮艇再去一趟\

暴雨夜，五艘吃水不足两米的蒸汽炮艇突入环岛航道。这次他们学聪明了，专门对着货轮甲板上的储油罐射击。当第三艘运油船爆炸时，守岛的汉子们突然发现个怪事——燃烧的原油没有沉入海底，反而聚成火团漂向敌方船队。

\是江工让掺的火山灰！\了望塔上的伙计激动地直拍栏杆。原来原油经过特殊处理后，轻质成分与火山灰结合形成了可燃浮岛。

肖恩的旗舰正要转向，船底突然传来毛骨悚然的刮擦声——燃烧的浮油下方，江明提前布置的废弃矿砂形成了暗礁群。

黎明时分，克劳德看着只剩半截桅改残船漂回港口，拳头捏得指节发白。他没注意到码头工人正偷偷传阅着浸油的布告，上面画着海岛钢厂招工的盛况：顿顿有鱼的伙食、用钢渣换粮票的福利，还有最诱饶——掌握炼钢技术者能分到宅基地。

潮水上涨时，二十个精通锻造的渔民家庭突然失踪。他们驾着改装过的捕鲸船，借着月光驶向那个在海平线上闪烁火光的岛。那里有座用珊瑚礁和钢渣垒起的灯塔，正为所有向往江明岛的人指明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