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2迫使的行动(2/2)
在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抗议人群中,喊出这些令人反感的话语,或许还能凭借人多势众获得一些安全感。
毕竟,希特士兵们也忌惮边境伯爵军队的干预,即便他们心中有怒火,想要进攻,也会有所顾忌。
毕竟,在这些抗议的人群当中,有很多士兵的朋友和家人。
但现在,这些妇女们孤立无援,在愤怒和悲伤的双重刺激下,她们暂时忘却了自身的脆弱。
而被如此难听的称呼彻底激怒的希特人,本就生性好斗,此时更是再也无法忍受。
最终,他们在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女身上,找到了一个可以轻易发泄愤怒和沮丧的对象。
为了报复这段时间所遭受的一切歧视与蔑视,他们丧失了人性,残忍地强奸并杀害了那里的所有妇女。
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,对于侯爵们来说,却意外地成为了因祸得福的契机。
如此残忍和血腥的事件,让整座城市都为之震惊和愤怒,仿佛一颗重磅炸弹,在城市的上空轰然炸开。
伯纳德勋爵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绝佳的机会,犹如饿狼扑食一般,紧紧地踩住了帕克勋爵的喉咙。
当号召军队出击与敌人作战的旗帜,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高高飘扬之时,他趾高气昂地高声说道:
“大人,我再也无法控制我的手下了。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,不想再等待你父亲派他的人来支援。我们计划三天后便出发。你会加入我们吗?”
这最后一部分,实际上已然并非一个简单的问题,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声明——‘你将加入我们。’
因为一旦侯爵军队出城与亚历山大作战,那么城里唯一的军事力量就只剩下希特军队了。
在这种情况下,只有拉穆才知道,当无人能够阻止他们时,这些希特士兵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。
在侯爵们已然做好出城准备的态势下,伯纳德勋爵要求帕克勋爵随他一同出城,这看似是顺理成章之事。
毕竟,一旦他们离开,而又无其他力量足以保卫凯拉,那局面将变得极为凶险。谁也无法预料希特人会做出何等行径。
是抓住侯爵家族并将其扣为人质,以此来要挟各方?还是出于报复的心理,对全城百姓展开血腥屠杀?亦或是洗劫城中一切财富,而后扬长而去?
种种可能性犹如阴云般笼罩在众人心头,仿佛只要希特人愿意,他们便能掌控整个世界的走向。
听闻这近乎最后通牒的要求,又意识到自己竟被怀疑犯下卑鄙罪行,帕克勋爵心中宛如被点燃了一座火山,愤怒与怒火如汹涌的岩浆般无法抑制地喷涌而出。
他怒目圆睁,对着城中之人厉声吼叫:“你竟敢如此密谋?几个婊子死了又有何值得大惊小怪?你们何时开始关心起那些不知廉耻、靠出卖色相为生的荡妇了?”
言罢,他又猛地转身,面向那些幕后的操纵者,也就是所谓的傀儡大师们,怒喝道:“侯爵便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吗?我们千里迢迢赶来,是为了助你们免遭覆灭之灾。可你们,竟以这般方式回报我们?”
帕克勋爵在此所暗示的内容,实则切中要害。
在正常的情形下,凯拉的民众几乎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大动干戈。毕竟,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,即使是近十几名妇女惨遭屠杀,也实在算不得什么足以引起广泛关注的大事。
然而,此次的情形却截然不同。民众的情绪早已被煽动得激昂澎湃,而且还得到了侯爵军队在暗中的有力支持。
众多帮派甚至从那些学识渊博的赞助人那里,获得了极具煽动性的“剧本”,其中的诗歌毫不留情地贬低帕克勋爵以及希特士兵的懦弱,痛斥他们“只会对妇女和儿童下手”。
民众在街头抗议之时,口中高呼着这些新的歌词。尽管截至目前,抗议活动还算有序,但所有人都清楚,演变成暴力冲突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在古老的岁月里,“抗议”与“暴乱”这两个词汇,几乎常常可以相互替换。这无疑给帕克勋爵在城中的停留时间设下了一个期限。
因为伯纳德勋爵已然决然宣布,他们必须在一周之内与亚历山大会面,否则这座城市必将沦为一个充斥着混乱与堕落的“火热的下流城市”。
伯纳德勋爵面露极为担忧的神情,向帕克勋爵倾诉着他的忧虑:“城内的局势正日益恶化,帕克勋爵。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。倘若真的爆发大规模骚乱,而敌人又察觉到这一情况并发动协同攻击,这座城市极有可能落入敌手。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。”
帕克勋爵听完这番“说辞”,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炽热,内心更是愤怒地咆哮着:“一派胡言!若不是你们这些败类在背后庇护这些暴徒,怎会出现这般局面?只要让你的人收手便是!我定能在日落之前,让这座城市恢复往日的平静与秩序。”
此刻的帕克勋爵,心中满是愤懑,恨不得将凯拉的街道染成血色,以宣泄他内心的不满。
然而,无论帕克勋爵内心的渴望多么强烈,在没有“证据”的情况下,他终究无法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。
可不幸的是,一切虽然众人皆知,却又找不到确凿的“证据”。
就如同伯纳德勋爵在集会上派遣手下,给出的理由竟是为了防止抗议者爆发暴力事件,全然与保护他们免受希特人伤害无关。
又比如帕克勋爵抱怨许多侯爵的士兵混入人群,伯纳德勋爵却对此置若罔闻,轻描淡写地称这不过是士兵们的自由选择,还大言不惭地说道:“人群中很多人都有朋友和家人。那些人只是去与他们相聚而已,并无其他深意。”
这无疑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谎言,却也恰恰彰显了他作为一名“优秀政治家”的“特质”。
当帕克勋爵咬紧牙关,试图编造借口时,类似的推诿之词也从他口中吐露出来:“我坚信亚历山大的间谍已然混入人群之中。正是他们在暗中煽动民众暴动。我期望我的人能够在这些恶徒造成更大危害之前,将他们一举逮捕。”
伯纳德勋爵听闻,只是对这无力的辩解报以一阵冷笑,说道:“多谢大人告知,只是我们怎能让客人动手呢?此事还是交由我们处理吧。我们对当地的情况更为了解。您只需专注于城墙的防御便可。”
以间谍和煽动者为借口秘密部署军队,这样的手段几乎与人类文明的历史一样源远流长。
像伯纳德勋爵这般经验老到的阴谋家,又怎会轻易被如此陈腐的借口所蒙蔽呢?
所以,对于帕克勋爵而言,无论他提出何种理由或是所谓的“证据”,侯爵家族似乎都铁了心不对抗议者采取行动。
这情形就仿佛在现代的法庭之上,检察官满怀信心地呈上一把沾满血迹的刀作为凶器,然而陪审团的十二个人却连瞧都不瞧一眼,对这确凿的证据视而不见。
这一连串的状况让帕克勋爵怒不可遏。若不是城外亚历山大的威胁如同一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他必定会慎重考虑,命令手下以武力夺取这座城市,哪怕这可能引发一场小规模的内战。
此刻,侯爵们之所以如此行事,皆因来自最高层的信息明确无误:“必须击败这些野蛮人,而且要即刻行动。无论如何,都要让希特人加入你们的阵营。”
这个指示正是琳达小姐亲自下达的,这源于她与姐姐同样盲目的偏见。由于她们接受的是相同的教育,秉持着相同的观念,这也成为了她们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之一。
这种根深蒂固的仇恨,也是她拒绝帕克勋爵请求的原因之一。帕克勋爵恳请在他家族的增援抵达之前,暂且不要发动进攻。
而琳达小姐却在丈夫面前,如对待仆人般傲慢地挥动着手,不屑地哼了一声,说道:“我们不能等那么久。一旦这些野蛮人完成抢劫,他们极有可能如往常一般,缩回他们那恶臭的巢穴,去享受掠夺来的战利品。他们不会留下来与我们正面交锋的。这便是他们一贯的作风……那些胆小如鼠的黑虫!”
事实上,她这般言论并非毫无依据,而是基于过往的经验。
那些实力弱小的部落,向来不会主动与强大得多的侯爵家族展开正面较量。
他们往往会定期对富饶的领土发动袭击,如蝗虫过境般抢夺一切能够带走的东西,而后在侯爵家族组织起有效反击之前,迅速遁入安全的沼泽地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