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六章(1/2)
柳杨这么撒开了闹,路夜白反倒不拦着了,但她折腾的范围只能在他怀里。他手臂圈出一个圈,任她在怀里怎么折腾,但就是不放手。
柳杨吼了几声,觉得自己此刻这模样跟个泼妇没啥区别,而且更气人的是,不管她怎么翻腾,就是出不了路夜白的怀抱。最后有些自暴自弃的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了。
路夜白见她突然安静下来,低头看她,以为柳杨被她气哭了,赶紧将人抱起来使两人面对着面。低头凑近再看柳杨,可她撇开脸就是不让他看。
柳杨现在很不想理路夜白,但他紧追不舍,她猛地抬头,眼神凶狠的瞪着他:“你再这样,我可就真哭了啊!”
路夜白放软了语气道:“你跟我说说话。”
柳杨没好气道:“说什么!”
“你还生我的气吗?”
柳杨:“哼!”
“都是我不好,没有及时去救你,让你那么害怕,你打我骂我都行,但就是不能不要我。”
柳杨抬头直直的看着他:“你认为我生气只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去救我?”
路夜白点头。
柳杨推开他,翻身到床上,面朝里面:“在你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前,不要跟我说话!”
路夜白生平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:“你告诉我好不好?我一定改。”
柳杨一动不动片刻,忽然又一下子坐起来,两手环抱在胸前,严肃道:“我被人绑走,我知道你比谁都担心着急,比谁都想尽快的救出我。当时我一看见你实在是太害怕了,才会不讲理的找你撒气,是我不对,我向你道歉!”见路夜白想说什么,柳杨抬手制止他,“你先听我说完。”然后又道,“我最生气的是你只想着我想你撒气的事,你以为我真的因为这件事生你的气,可你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受伤了!回来后理都不理我就不管我了!你说,难道你没做错吗?!”
说到最
后,实在太委屈,真的哭了。
路夜白急忙查看她身体:“哪里受伤了?”
柳杨甩开他的手:“不用你管。”
路夜白一下看到她手腕上渗着血的伤口,连忙拉住她的右手腕,左手腕也有一圈很红,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磨伤的。
柳杨噼噼啪啪说完,真是不想理路夜白,所以对他给她检查伤口,叫她不准动去拿伤药一点也不觉得路夜白这是在关心她,反倒像是路夜白被要求了,不能不这样做。
翻身又躺了回去。
路夜白听到动静,回头看柳杨不知怎的又生气了,赶紧拿了伤药回来,无奈道:“就算你要跟我生气,也要让我先给你上了药啊。”
柳杨不吭声也不动。
路夜白上床,坐在她身后,支着身子到她身前去够她的手,却被柳杨打了一下。
他却好像不是打在他手上似的,就算她躲也一定要先给她上药。
柳杨现在就属于那种胡搅蛮缠的,她一点也不想讲道理了,抓住路夜白的手,狠狠地甩在后面。但下一刻又见他的手伸过来,扭过来脸不耐烦道:“你让我自己生会儿气不行吗?!”
路夜白道:“先上药,之后你想怎么生气都行。”
柳杨还是不动:“是不是我不跟你说你就打算不理我不见我也不管我了?”
路夜白真心认错,但柳杨如此不讲道理,真是让人头疼,好像问题又回到了开头。
“是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,不想看见我,我才出去的。”
柳杨一听他这话,立即又火冒三丈,翻身坐起来对着路夜白道:“照你的意思,还是我不对了?”
路夜白想说他没那个意思,不能无理取闹。但理智告诉他,一旦他实话实说,柳杨一定会生气。便干脆不说话了。
柳杨见他沉默,粗鲁的推他一下肩膀: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路夜白沉吟片刻道:“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,我
想说你置身险境,不是你的错,你所有的决定都有我们一起来承担后果,而作为你的男人,没保护好你,是我不对,你不用道歉。还有,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你受伤,也是我不对,我向你道歉,并且保证以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。”
他这一段话说的很平和,没有半点跟她针锋相对或为自己辩白的意思,所以柳杨也没了脾气,同时听进了路夜白的这些话,认识到自己太过无理取闹,开始不好意思。
路夜白见她低着头不说话,试着去拿她的手,见柳杨没再躲,笑了笑,轻轻地用指腹给她上药。
创伤药抹在伤口上又凉又刺着疼,柳杨忍不住疼的抖了下,路夜白连忙停手:“疼吗?”
柳杨点头。
路夜白心疼,便没继续。柳杨知道他肯定心疼了,便道:“没事,也不是太疼。”
路夜白便开始继续上药,但动作更轻柔了,不时的还问柳杨疼不疼——虽说知道就算他动作再轻柔也会疼,但柳杨的一句“不疼”真的能安慰到他。
柳杨看他这么小心翼翼,不但不气了,反倒心疼起来——路夜白从小离开父母在宝华山长大,虽说有师父和师兄的关爱,但很多时候,男人的心没有女人那么细腻,那么小的孩子,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,得到的却是母亲去世的噩耗。
后来跟清丰行走江湖时,年纪小,武功虽说已经很厉害,但俗话说“强中自有强中手”,而且他那时似乎还经常跟人打起来,所以应该也没少受伤。就算没亲眼见过,但也能想到比起他受的伤,自己的这点小伤实在算不上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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