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饶命，柳柳的希望（2/2）

只不过他们却不明白大小姐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，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后怕互相冲击在一起，他们一时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若说感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，那他们那般本就是大小姐造成的。可若说不用感谢大小姐，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，总之就是很矛盾的一种感觉。

但慕容瑾却没想那么多，只要这些人不再找她麻烦，一切好说。

所以见这些人都渐渐恢复之后，她便又转向柳柳，柔声询问道：“打人的感觉如何？”

那随意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一般。许是因为柳柳第一次打人害怕自己打不好会让大小姐失望，所以她打的格外卖力一些；又或是她本就心中厌恶这个李嬷嬷，恼她克扣大小姐的东西，还带人砸了大小姐的院子，所以她打的

格外卖力一些。

但总之结果就是李嬷嬷此时已经被打的七荤八素，而且都有些神志不清了。

“呃……”柳柳转头忘了慕容瑾一眼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她只知道她的手都已经打的麻木了，可又害怕自己现在停手达不到大小姐的要求，所以一时也不知怎么是好。

“看我干嘛？”慕容瑾被她那副呆愣愣的模样逗乐了，遂笑着道：“你自己觉得可以就可以了，无需管我。若是打的开心了便多打一会，若是打的累了便停下来歇歇。跟着我是件很随意的事，只要你对我绝对忠诚，至于其它的，你开心就好。”

“呃……”柳柳已经彻底忘记该怎么说话了，不过她却也当真停下了手。

大小姐这未免也太过随意了吧？她不告诉自己做什么，那自己怎么知道要做什么？

她这样教导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？

回头望了眼已经被打到娘都认不出的李嬷嬷，一颗脑袋在那里麻木的晃着，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，柳柳突然觉得这个凶婆子也没那么可怕嘛！

这个想法一出，她瞬间便愣住了。似乎自己的胆子在不知不觉间就突然变大了，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激动起来。

“大……大大大大大……大小姐，奴婢刚刚打的这个真的是管事嬷嬷吗？”她有些不确定的向慕容瑾求证道。

“怎的？打了个嬷嬷就激动成这样，那改日若是打了夫人，你还不得激动的昏过去！”慕容瑾发觉自己越发的喜欢逗弄起这丫头来。

而一边的侍卫自然也听到了，不过此时他们对于慕容瑾敢不敢打他们夫人却也绝对不会怀疑分毫，因为若是当真不计较任何后果的话，别说只是打夫人了，大小姐就是直接杀了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只是

那终究只是主子们之间的事，管他呢？

所以几人十分默契地低头、敛眉，装作什么也没听到。

可柳儿却是吓了一大跳，打夫人？一想到这个她就激动的一颗小心脏禁不住“噗噗噗”地跳。

若说这府里她最讨厌谁的话，那一定是非夫人莫属了。

因为她现在可还没忘记她家姨娘刚进门的时候夫人是怎么刁难她的，大冬天污蔑姨娘偷了她的项链，让姨娘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，不仅如此，事后还命人扣发了该给姨娘的炭火不让姨娘取暖，可险些没把姨娘冻死。

当时若不是香芋姐姐拦着，她真恨不得上去……

好吧！她其实根本就啥也不敢，哪怕姨娘受了委屈，她们也都清楚，她们根本就不是夫人的对手。

得罪了夫人便无异于找死，所以她们只能忍着。不仅如此，只要有夫人在一天，姨娘便没法得到老爷的宠爱。

因为夫人对姨娘所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做给老爷看的，她想看看老爷会不会出面相护，可老爷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，什么也没有做。

所以最终夫人得出结论，姨娘根本就不受宠，故而她们才能安稳的活到现在。

而这两年来也一直如此，姨娘低调，她们比姨娘还要低调，除非必要，相府很少能够看到她们走动的身影，除了香芋姐姐偶尔外出为姨娘采办一些东西，顺便讲些府里府外的趣事给她们听。

可现在不同了，现在她遇到了大小姐，而大小姐让她看到了希望。

因为在的大小姐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退让和委曲求全一说，如果谁敢欺负大小姐，大小姐便一定会加倍的狠狠的再重新欺负回去。

所以这一刻，柳柳越发坚定了要跟在大小姐身边的信念。

因为跟着大小姐干，可以打夫人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