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帝后混剪2及余华采访（2/2）

记者：请问您有遇到过让您改稿的要求吗，您是怎么应对的呢。

余华：我野心很大，一上来就是不管自己小说写得怎么样，先往那个《人民文学》和《收获》寄。退回来以后，再档次低一点《北京文学》和那个《上海文学》，再不行，再寄。

像那种吕梁市的那种杂志我也寄，当时那个邮递员，每次都是把我的退稿从围墙外面扔进来，只要一听到‘啪嗒’一声，我父亲就跟我说退稿来了。

我心理素质不错，捡回来以后稍稍失落了一下，然后再找一个比他更低档的杂志寄。

网友：改稿是不可能改稿的。

余华：后来编辑跟我说，你那个稿子写得挺好的，但是结尾很灰暗。

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改成一个光明一点的，写得光明一点？她说对。

我说如果我光明以后，你会给我发表吗？

她说你只要改光明了我们就给你发表。

我说你只要给我发表，我从头到尾都可以给你光明！

网友辣评：能屈能伸。

余华：那时候确实很好玩，晚上我们还去偷黄瓜，当时我们那个走道里面都是水缸，偷来以后在水缸里面洗了一下，给铁生送过去。

铁生咬一口说：‘哎哟，这一辈子没有吃到那么新鲜的黄瓜～’

我说从我们摘下来送到你嘴里不到十分钟啊。

网友：新鲜吗，我们现偷的。［狗头］

余华：我还在太平间睡午觉。

主持人：你没有一种恐惧感吗？

余华：一点害怕都没有，夏天很热。后来我就发现，哎！太平间那特别凉快。有一次我就在那里面睡个午觉。

我长大以后，读到了海涅的一首诗，《死亡是凉爽的夜晚》，我当时感受那就是我在太平间睡午觉的感受。

网友：重新定义感同身受。

余华：莫言唯一给我分享的就是《酒国》，但是我没看。这本小说是出版以后我才看的，看完以后首先中我的感觉就是很嫉妒：妈的，写的那么nb，woc。

网友：国粹三连。

余华：印象最深的时候，就是当一些人来批评我的时候，有人为我辩护，说那么大年纪了，还在继续写就不错了。

然后还有的读者说天呐，他还在啊，我以为他不在了。这是我印象最深的评论。

网友：《活着》

俞悦乐不可支，她小时候也以为余华老师早就不在了。不过余华老师真不愧是大师，段子也是信手拈来，脱口秀没余华老师她不看！

等采访看完，夜已经很深了，俞悦又有些犯困，她打了个哈欠，答应了直播间的ser明天就开始播他们要看的粮食产量等等问题的视频，跟大家道了晚安后就下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