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极致理性的疯子。（2/2）

“我无意对你进行隐瞒，黑塔也告诫过我，在你面前不能使用强制手段，所以......”

“所以？”

“所以，我选择向你展示真诚，有关研究事宜，我会尽数告知于你，毕竟，你有权利知晓这一切。”

“......”

伴随着汤缘的沉默，阮·梅开始了一段漫长的讲述，她把自己对「秩序」的研究过程完完整整没有一丝遗漏地讲述了出来。

拆分、肢解、计算、复刻以及最后的再现，一管剂量不多的血液，被她运用的彻底。

有关「秩序」相关的生物，被她利用血液复刻了足足一万两千一二只，而它们的命运，皆是以死亡告终。

大多数的牺牲，换来了显着的研究成果，一尊无比纯粹的「秩序」生物，无论思维还是逻辑，她都是最完美的「秩序」生物。

听完阮·梅讲述的研究全过程，汤缘的心情起伏不定，内心无比骇然。

抬眼看着眼前的阮·梅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，这是一个疯子，一个绝对理性的疯子！

缓了缓神，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得到平复，片刻后，汤缘开口打破平静，道：“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
“嗯。”阮·梅点了点头，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，就这样干净利落地接受了汤缘的评价。

疯子，一个听起来很糟糕的称呼，但对于天才而言，这样的评价稀疏平常，天才俱乐部大多数成员都曾被人这样评价过。

所以，汤缘的评价对于阮·梅来说，不痛不痒，甚至可以说一点伤害都没有。

“关于研究事宜，我已完整告知，现在，让我们回到正题，你是否愿意陪我做一场实验。”

“......”

汤缘沉默不语，心情很是郁闷，我都这样评价了，你好歹给出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啊！

心头郁闷着轻叹一声，汤缘单手叉腰，问了一句，“都这样了，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愿不愿意？”

“人皆有求知欲，只在大或小，只在事情是否与自身有关，正如那三问，我想，你不会拒绝，毕竟，这是信仰。”

阮·梅并没有因为汤缘的话而面露任何愧色，依旧平平淡淡。

“......”一番沉默过后，汤缘心中微叹，旋即点了点头道：“我可以陪你做一场实验。”

闻言，一直平静如水的阮·梅，美丽的眸子里终于是泛起了一丝波澜，连带着面部表情都出现了一丝微小变化。

阮·梅并非是没有情绪的完全冷漠生物，她只是单纯的比较淡漠，对很多外部东西漠不关心，仅此而已。

正式给出回应后，汤缘顿了顿，回想起刚才阮·梅向自己提出的三个疑问。

前两者，汤缘确实想知道，正如阮·梅所说，人皆有求知欲，何况事关信仰，但唯独最后一问，她要纠正。

“有一点我需要纠正，那三问里，前两问我确实想知道，但最后一问......重振「秩序」荣光.......”

“呵，我想你搞错了一些东西，「秩序」不因一人而起，亦不会因一人而落，「秩序」是恒定的法则，是宇宙诞生起就自然而然演化的规律，重振「秩序」荣光，何其可笑？”

“太阳恒定于中心自转，位处星球中的人因公转而见不到太阳，却问我想不想让太阳重新升起，殊不知它从未落下，从未移动，它一直都在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