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癸水(2/2)
“怎奈社会险恶,钱没挣到,只见识到不少糟心事儿,刚才不慎想起,语气不太好,万分抱歉。”
云霁眸子深沉:“所以,你有没有照顾过旁人?”
想想原主不过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没照顾过什么人,南映栀语焉不详:“算是。”
云霁铁了心似的,要打破砂锅问到底:“是谁?”
正好原主母亲不幸病逝,和她人生略有重合,南映栀话语含糊:“母亲病重的时候,照拂过一二。”
照顾母亲那段日子,是她最不愿意回首的时光。
每一条检测出来的单子,都像冰冷黏腻的海草,将她牢牢缠在幽深海底,无法挣脱,看不到希望。
晃晃脑袋,把悲观思绪甩出去,南映栀又恢复成打不死的小强状态。
“咳咳,”看云霁被这个答案唬住,南映栀把话题扯回“癸水”,“所以,你的癸水,到底来没来?”
知道南映栀丧母,对情谊敏感的云霁接收到“照顾母亲”,自觉悲伤。
正哀悼着,他脑子一时没转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怎么判断我来没来?”
问完,他有些脸红,分明兰芙告诉过他,要掀开裙摆,看亵裤来着。
身经百战,南映栀早已掌握如何不掀裤子判断:“你可以抓我手臂,试试起床卷腹的动作。”
不明白南映栀的方法为什么和兰芙不同,云霁只当她们各显神通。
将信将疑,云霁把手搭在南映栀臂弯,试图用力,倏然,一股暖流,缓缓自下流出。
从没经历过这件事,云霁脑子发蒙,他只剩下一个想法,自己这是,尿裤子了?
“怎么样?”见云霁呆呆的,南映栀问他,“有没有一种流水般的感觉?”
不晓得这是正常现象,云霁茫然点头,像被颠覆三观一样面如死灰。
云霁手足无措,莫名其妙给南映栀一种“吾家有女初长成”的欣慰。
学着当年母亲安抚自己的样子,她轻拍云霁肩膀,语重心长:“别慌,来癸水,说明你长大了。”
听见“长大”二字,云霁莫名沧桑。
所有人都在夸他成熟,从没有人说他长大,这还是头一份儿。
小腹疼痛并未消减,云霁额间直冒冷汗:“癸水,每个月都会来一次?”
“是啊,”得知云霁是生理期疼,不是胃疼,南映栀没再揉他肚子,只是上手暖云霁的冷手,“有时候会推迟,有时候会提前,每月一次,一次七日。”
了解清楚,云霁闭上眼,忽地不吭声。
他没想到,每个月,南映栀都要忍受,如此惨无人道的痛刑。
这一次,恰好自己替她受过,可下一次……
如果可以,他真愿每个月都代劳。
南映栀正要问些什么,一道声音幽幽自树梢冒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