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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哀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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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他凶狠的模样、吓得颤抖了起来,连忙伸手想开门逃走,却被他擒着手就扯了回来。

他将我死死地抵在门后,弯腰在我脸上胡乱的亲吻起来,我用尽全力的推他、躲他,又反被他一手捏住了下颌。

“你知道吗媛儿?被你舍弃的那段时日里,我整天都活在悔恨与煎熬之中!我骂自己大意、骂自己愚蠢、骂自己什么人都敢相信!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怨怪于你!”

“可是你呢?你和白起卿卿我我,和舅父拉扯不堪,如今甚至还说,早就忘了同我的海誓山盟!”

“我真的好恨啊!”

我惊惧交加的望着阿稷,只觉得眼前的他,是如此的陌生与可怕!

“没有!没有!我没有和他们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!”我想摇摇头,却根本动不了,只能绝望的大声哭喊着。

可我的解释只是徒劳。阿稷的眼中连半分信任也无,他冷眼看着我,然后低下头,一口咬在了我唇上,我吃痛惊呼,却被他趁机卷了舌、似惩罚般的凌虐与蹂躏着。

我的口中渐渐漫延起了一股腥甜的铁锈味,阿稷却意犹未尽的、向着我脖颈和肩头吻去,我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手也开始摸索起了我的腰肢。

“阿稷,你别这样,我求求你别这样、我好怕…”我真的怕极了,声泪俱下的哀求着他。

压在我身上的人骤然间停下,时间也仿佛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暂停了。

接着,我的肩上便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
“十日内必须从侯府中搬出去!”阿稷伏在我的肩头,舔舐着被他啃咬过的皮肤:“否则,我就先拿白起开刀。”

我难过的早已说不出话来,只哆哆嗦嗦的颤抖着。

“媛儿,别逼我,在这世上,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。”阿稷将我的衣衫合拢了起来,在我的额间吻了一下后,推开门快步离去了。

回到侯府时,已是夜间了。

范雎将我送至侯府外的围墙边上,就速速走了。

我魂不附体的向着府内走去,刚踏入院中,便撞见了铁青着脸的魏冉。

“长本事了,竟学会夜不归宿了。”他斜眼睨着我,面上似有怒火隐忍。

“只是回来的晚了些,何时不归宿了。”我连忙收起快要崩溃的情绪,向屋内迅速走去,生怕他看出些什么端倪。

“等等!”魏冉伸手揪住了我:“你嘴角边上的是什么!”

我大惊着向唇边摸去:“没什么,冬日干燥上火了。”

他不言,用力扯下我的手仔细打量:“上火会是这样的痕迹吗!”

“你管我什么痕迹呢!我自己不小心咬的不行吗!”我突然间来了火气,他凭什么管这么多!

“那你倒是挺会咬的。”他的神色、冷的如同这夜晚中的寒风。

“是,我会不会咬你还不清楚吗?手腕上的伤疤好全了?”我也冷眼讽刺着他。

“你若胆敢再出去厮混…”魏冉淬了冰的双眼,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我,语气中带着笃定的、不容抗拒的威严与胁迫:“本侯一定折了你这婢女的腿。”

我身后的云月,当即便吓得脸色发白,惊慌的跪倒在地。

“你有病啊!”我被气笑了:“你是我爹吗?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。”

“本侯可生不出你这样不上道的孩儿。”他同样气急了:“你大可以试试看。”

我们都怒视着对方,良久,我冲着他狠狠嚷道:“我要搬出去!”

“明天就要!”我说罢再不看他,气势汹汹的跑进了屋,砰的一声关上门。

将门关上后,强装的冷静瞬间破裂。

我是知道阿稷恨我的,他确实也应该恨我,可我万万没想到,他的恨,竟这样深切而刻骨。原以为他同意成婚,是已将过往的虚幻全都放了下来,可不曾想,这一切竟都是他精心的伪装。

以前的他,连一句重话、一个冷淡的眼神,都舍不得对我做,可今日,他却…

我来到铜镜前退下衣衫,雪白的肩头和唇边,皆有着一道清晰的咬痕,正浸着缕缕血丝。

茫然无措的感觉、铺天盖地的袭来。

我该怎么办呢,既走不出这方错综复杂的城池,又护不住惺惺相惜的挚友,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纷扰我、威逼我、为难我!

直到魏冉离开后,云月才仓皇的走进屋中,她被范雎命人打晕后,便扔在了马车上,至回府时才醒了过来,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,却还是受了无妄之灾,被魏冉恐吓了一番。

“姑娘?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?那位御史大夫范大人,和周将军不是亲眷吗?为何会伤害我们呢?”云月苍白的小脸上,满是困惑。

我摇了摇头,忧愁的对着她说道:“云月,今日我们碰见范雎之事,你千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,即便是周重也不能说,知道吗?”

“是,奴婢一定守口如瓶!”云月见我神色凝重,也看出了事态严峻,立即答应了下来。

眼下所有的事情,又开始超出了我的预想,为了白起,我必须马上搬出侯府。

说到周重,他到底知道范雎是阿稷的人吗?白起对我倾心这件事,难道是他透露给范雎的吗?他既对魏冉忠心耿耿,想来应该不会伤害叔白的吧。

“云月,你和周重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?怎么这么久也没听你说起过?”我焦急的问着云月:“周重可曾对你说过,他是如何看待范雎的?他和范雎走的很近吗?”

“周将军和范大人只是远房亲戚,并不相熟,也很少碰面,更是从未对奴婢提起过、他对范大人的看法。”

“至于奴婢…”云月垂下了头:“奴婢坚信,只要持之以恒,奴婢早晚都会打动他的。”

是我太过多疑了。我怎么能疑心周重呢,这几年的相处下来,他的为人,我是最清楚不过了。

可我现在已是草木皆兵了,范雎的存在,犹如悬在我和白起头顶的利刃,而握着这利刃的,正是对我们恨之入骨的阿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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