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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篝火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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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赵敬立即拍起鼓来,我们几人不停的传递着手中的木棍,都生怕第一个就落到了自己手里。

一曲鼓落,木棍到了无悔手中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”大家都开怀大笑起来。

“哼,你们欺负小孩儿。”无悔嘟起了小嘴儿控诉着我们。

“愿赌服输。”我笑的前仰后合:“无悔小将军要表演什么节目给大家看啊?”

无悔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:“那我便朗诵一曲诗歌吧。”

大家点了点头,都表示赞同。
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!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”

我听完无悔的诵诗后,不禁惊讶又钦佩,原来小小的人儿,此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胸怀与志向。

“太棒了无悔,你将来一定会续你父兄遗志,耀你王氏门楣,做个青史留名的大将军的!”我第一个拍手叫好。

“看来我大秦后继有人啊。”白起与周重也赞赏的看着无悔。

“咱们再来!”云月兴奋的又举起了木棍。

“来来!”白起接过棍子后立刻递给了我。

又一曲鼓毕,周重低头无奈地看着手里的木棍。

“周重身无一技之长,唯有这排箫尚能入耳,诸位,献丑了。”周重从怀中取出一面小巧精美的排箫,吹奏了起来。

箫声初听时如涓涓细流,在这绵长的夜里悠扬又婉转,将人不知不觉间,带入了一场清新玄妙的美梦里,到了中段则如泣如诉,哀怨缠绵,仿若美梦破碎的前兆,结尾时,音色徒然升高,凄凉不甘的情绪贯穿其中,直听得人心中蔓延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。

周重还是无法忘怀他的夫人,甚至一直都沉浸在,与亡妻往日的欢声笑语中。

云月即便不懂音律,也从这悲凉的箫声中听出了什么,她的双眼,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篝火旁的周重,满目怜惜。

“开始吧。”周重终于回过神来,对着我们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。

鼓声再次响起,木棍又在众人手中传递起来,这一次轮到白起了。

“诗歌乐律的我不在行,就为大家舞个剑吧。”白起将手中的长剑向上一抛,稳稳的接在了手中。

“好!”我立刻捧起了他的场,他见状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。

月光下的他着了一身琼色衣衫,手起剑出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不同于平日杀敌的狠戾,他此时的剑法更具有观赏性,我是看过他许多次舞剑的,然而这一夜的他,着实意气风发,神形兼美。

等舞完剑,白起的额间已热出了些微的汗水,他抽剑回鞘,重新坐回了我的身旁。

“如何媛儿?”他清亮的眼神看向我。

“帅的很!”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,接着拿出了手绢儿,替他擦了擦汗。

“再来再来!”赵敬虽然只击鼓,并未参与游戏,却兴致高昂。

最后一曲鼓落,木棍在无悔和白起的联合作弊下,稳稳的被我抓在了手中。

“你们怎么耍赖?”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二人。

“姑娘,可是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哦。”无悔拿我刚刚的话头堵着我。

“媛儿放松些,不论你表演什么,我们都甚为欢喜。”白起温声对我说着。

“是呀姑娘,快开始吧,奴婢迫不及待的要听要看了呢。”云月双手握拳,满脸星星眼的望着我。

我在大家的注视下羞红了脸,我是个很没有艺术细胞的人,既不能文,又不能武,更没有小婉那般动人的优美舞姿,周重还谦虚的说他身无一技之长,我才是真的一无所长才对。

突然想起高中时,声乐老师教的水调歌头,那首曲子倒是很衬今夜的景色,也不会太过于现代化,唱起来应该不会太突兀。

“那我唱首歌儿吧。”我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。

“好好好!”不知何时,那些原本都在各自忙碌的士兵们,皆围成了一团,看起了我们几人的热闹来。

我清了清嗓子,忍着羞怯高歌起来: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,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,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……”

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我缓缓唱完一首歌,对着大家微微欠了欠身,算作是谢幕。

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周重喃喃的复读着最后两句词:“这首曲子是姑娘自创的吗?”

“当然不是,我哪里有这样的文采,是我从前的恩师教导的。”我三言两语的带过。

“想来你也写不出这样的诗词。”一道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,众人闻言,纷纷为他让开了道,毕竟他位高权重不说,还小气刻薄,谁也不敢得罪他。

“我承认我写不出这样的诗词,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,人贵有自知之明,难道你就一定写的出来吗?”我不甘示弱的回呛着他。

他听了我的话后,淡漠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儿,那些士兵们便纷纷作鸟兽散。

“自然也不能。”见人都散去后,魏冉才不慌不忙说道。

“噗…哈哈哈哈。”我身旁的白起忍不住大笑了出来,我也跟着使劲儿憋笑。

“你倒是也有些优点。”我疯狂压制着上扬的嘴角:“比如,诚实。”

“阿冉,你一本正经的模样,有时真让我啼笑皆非。”白起站起身,拉着魏冉在篝火旁坐下。

“能就是能,不能就是不能,本侯求真务实,有何可笑的。”他板着脸说道。

“求真务实当然不可笑,可你自己都做不出,还当众讥讽起我来,就活该被人耻笑。”我逮着了机会,就不肯作罢的数落着他。

“本侯不过是陈诉事实,你自己承受能力太弱,怪得了谁。”他面无愧色的回答着我。

“我承受能力太弱?”我简直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:“能在你每日夹枪带棒的攻击下,还能如此开朗的我,简直已经是奇才了好吗?”

“大言不惭。”他冷眼睨着我,轻轻吐出几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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