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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0番外二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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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可能!”白颉理直气壮地说,“你爸就没醉过。那时候我装的,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。”

“我叔叔跑了,你当时很失落吧?”

“没有啊。他要不跑我才担心。”白颉美滋滋地说,“他对我有了想法才会跑。你想想啊,就你叔叔那个闷死人的性格,能主动接近我么?”

“那你怎么办?继续色诱?”

白颉居然也脸红了。白了儿子一眼,回想起当年的那一晚,自己站在门口,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。

苏念一夜没回去,白颉可是舒舒服服睡了一夜。第二天苏念刻意回避白颉,师傅看着这俩孩子古怪的样子都没心思教徒了。下午干脆放假,你们俩自己练吧!

苏念一转身就往山上跑,生怕慢了一步被什么抓到似的。白颉也不拦着他,他愿意跑就跑,就不信他饿了不回来吃饭,累了不回来睡觉。等到了晚上白颉都睡下,苏念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子里。

脱了衣服钻进被窝,苏念背对着白颉的床开始属羊,希望能早点睡着。可白颉能放过他么?看着苏念那样白颉在被窝里偷偷笑,忽然朗声问道:“怎么才回来?”

这一声把苏念吓的腾地坐起来!白颉满脑门黑线,“我是鬼啊,怕什么?”

“没。”苏念觉得很丢脸,又躺回去背对着白颉。

须臾……

“师兄,睡着了么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今天上山干嘛?”

“走走。”

“从中午走到半夜?”

“嗯。”

“累不累?”

“不累。”

几句不疼不痒的对话之后便没了动静,两个人都睁着眼睛谁也不看谁,谁都不吭声。又过了一会,白颉说:“师兄,帮我拿点东西行吗?”

“什么东西?”

“柜子里的,打开就看见了。”

苏念也没问你自己怎么不拿?他起身下床,走到柜子前打开门,进入视线的是一块小小的插着蜡烛的蛋糕。苏念一愣。忽听白颉说,“今天我生日。”

该死!苏念气恼地咬了咬牙,又赶紧看了看时间。还差七分钟就过十二点了。赶紧拿出蛋糕放在桌子上,点燃蜡烛,“起来吧。”

白颉躺在被窝里,抿着嘴笑,看上去既可爱又乖巧。他朝着苏念伸出手,要人家拉他起来,真是懒到家了。苏念犹豫了一下,还是握住了白颉的手。两个人坐在桌前,白颉没有许愿,只是吹了蜡烛而已。苏念拿起餐刀递给白颉,白颉却连他的手一并握住了。

“一起切。”白颉笑着说。

两只手一把刀,切开了小小的蛋糕。苏念只吃了一口,他不喜欢甜食,如果不是白颉的生日蛋糕他才不会吃这东西。白颉倒是很喜欢,吃了一整块儿,看苏念吃了一口就不再动了,故作不满地插/了一块送到苏念嘴边,“再吃一口,最后一口。”

苏念无奈,只好吃下肚子。白颉拉开窗帘,让月光倾洒在桌面上,柔和的月光在他的脸上蒙上一层柔和的光,把平日里漂亮的刺眼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。白颉拖着腮含笑望着苏念吃蛋糕。苏念紧张了,紧张的不敢看他。白颉越看越觉得这人好,伸出手沾了点奶油抹在苏念的脸上。

“别闹。”苏念挡开他的手,借口擦脸要临阵脱逃。白颉抓住他的手,笑着说,“我帮你擦啦。开玩笑而已,不准生气。”

“我没生气。”苏念呐呐地说着,乖乖等白颉给他擦脸。可上来的不是白颉的手,而是白颉的嘴。

舌尖瘙痒似地舔去苏念脸上的那一块奶油,含在嘴里品品,“真甜。”

苏念的脸开始发烫,惊讶不已地看着笑眯眯的白颉。白颉丝毫不怀疑这人下一秒就会逃离自己,为了不再让苏念回避自己的感情,白颉按住了他的双手。

“别闹!”苏念紧张极了。

白颉继续笑着,靠近他,鼻尖顶着鼻尖,“师兄,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。”

“生,生日快乐。”

“礼物呢?过生日怎么可以没有礼物。”

苏念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自己,扭过头不敢去看白颉的模样。对于礼物什么的更是没办法面对,只能揶揄地说:“我没,没准备。”

“那我要你的挂坠!”白颉开始耍赖,贪婪地看着苏念脖子上那枚小小的玉坠。

苏念挣了挣,白颉却没放手的意思。他只好说:“你放手,我拿下来给你。”

“我自己拿。”白颉仍就按着苏念的双手。他探过头去,就着苏念的脖子咬住玉坠的红绳。湿润的舌尖舔过苏念的脖子,明显察觉到苏念的身体紧绷起来。

“白颉……”苏念的声音沙哑了几分,“你,别闹了。”

“我没闹。”白颉的嘴紧贴在苏念脖子上轻语,“你别动,马上就好。”

灵动的舌尖在汗湿的脖子上流连忘返,早就忽略了那根红绳,一路舔吻到了耳朵眼儿里。苏念半个身子都不会动了,双手被白颉压着,不知不觉的跟他十指交缠。一股股湿热的气息顺着耳朵钻进了心里,苏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。

“师兄,你可以推开我。”事实上,白颉比苏念更紧张。冷汗早就顺着背脊将睡衣打湿,他强迫自己表现的镇定,表现的游刃有余,一边吻着苏念的耳朵,一边说,“如果你不喜欢,如果你喜欢女孩儿,如果你觉得我很变态,我我就走。以后我们,我们只是师兄弟。我会再找个男人,忘了你。”

说的不少,苏念却只听见“我再找个男人,忘了你。”这一句。一股火气和说不清的心情促使苏念用力把白颉推开,因为太用力,白颉跌坐在地上,委屈的难过地看着他。苏念慌了,想要把人拉起来却不敢伸手。他不是想要推开他的,他只是……

该死!他到底想要什么?苏念痛恨自己的无措,继续逃避白颉。白颉没有起身,坐在地上自嘲地笑着,“对不起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不是你的问题,是我不好。

“你别走了,我走。你好好休息吧师兄。”

“不用。”你别走,我不想你走。

白颉起了身,脱掉汗湿的睡衣,拿着要外出的衣服走到门口,走到苏念身边。把他的手从门上拉下来,“好好睡,就当我什么都没做过。”

苏念猛地转身走回到桌前,他不知道白颉到底怎么想的。如果是一场游戏,苏念玩不起。许久了,也没听见白颉出去的关门声,反而听见他怒气冲冲都质问自己:“为什么?”

苏念不知道怎么回答。白颉扔了手里的衣服走回去,扯着苏念转回身面对自己,“看着我!”

“你,穿衣服。别着凉。”

“放屁!”白颉低吼一声,“看着我,阿念!”

这个称呼让苏念愕然,下意识地看着白颉,这人又扑了上来用力吻住了他。苏念推了几把,没能把白颉推开。最后一吻把苏念的嘴咬出了血,白颉放开了苏念。冷眼看着他,“孬种。”

那一晚之后,白颉每天晚上都会出去,回来之后身上满是香水味。就算苏念再怎么迟钝,也知道那是男士香水。白颉对他跟以往没什么不同,还是很亲近,只是这亲近中少了一份亲密,多了一份客套的疏离。苏念变得越来越沉默,一天到头也不说几句话。有一天晚上,白颉醉醺醺地回来,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。苏念无奈地把他放在床上,帮他脱去满是香水味儿的外衣,不经意间,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。

“有必要这么惊讶么?”昏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,不屑地看着苏念,“你放心,明天不会耽误帮你修炼的。”

苏念咬咬牙,虽然一脸的怒气却没有责备白颉,只是帮着白颉脱衣服的力气更重了些。当衬衫和外裤都脱掉准备给这人换睡衣的时候,苏念看着白颉肚子上和大腿内侧的吻痕,只觉得一阵阵杀意涌上心头。

“是谁?”苏念抓住白颉的手腕,质问。

“不记得了。”白颉无所谓地哼笑着,“迪吧里遇到的,看着不错就上手了呗。做完了各走各的。”

“白颉!”

这时候白颉的呼机响了,苏念赶在白颉出手前抢过来。看到显示屏上划过一行字:颉颉,我真的很喜欢你。我们试试好不好?明晚我在老地方等你。

苏念把呼机扔在白洁的床上,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坐了一夜。

第二天白颉照旧特别认真勤奋的修炼。晚上过了十点半,他换了一身很好看的衣服。苏念洗完澡出来,见到这人准备出去的样子,便想起了昨晚的呼机信息。他就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盆不进也不出。白颉无视苏念的瞪视,打理好一切,转身走到了门口。

“麻烦师兄让一下。”

苏念不动,咬着牙瞪着。

“师兄,我约会要迟到了。麻烦您让一下可以么?”

苏念还是不动,继续瞪着白颉。白颉无奈地叹息一声,“师兄,我不是小孩子了。我这个年纪的人谈个恋爱不是很正常么?再说我也没耽误修炼。师傅都没说我,你站这儿算怎么回事?”见苏念跟根木头一样,白颉干脆侧过身准备挤出去。还差半个身子就能出去的时候,苏念伸了手拦在他的胸前。白颉貌似没了耐心,“师兄,那晚是我不对,过后我也跟你道歉了。你现在这么做什么意思?”

苏念终于开口,“不准去。”

闻言,白颉哼笑几声,“我不是你,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。我不是孬种。”言罢,推开苏念,白颉大步走出房间。他的脚走到院子门口,身后传来了窗户被踢碎的刺耳声,白颉回了头,惊讶地看着苏念一脚踢坏了窗户,直接跳到院子里,疾跑到自己面前。

把白颉抱进怀里,紧紧地抱着,任谁都别想抢走!苏念不让白颉挣脱自己的怀抱,白颉越是挣扎他越是抱的用力。白颉骂他,骂他是孬种,骂他早干什么来着?苏念就是不吭声,最后怕白颉真的跑了,索性把人扛着肩上!苏念不浪漫也不温柔,连个公主抱都没有,就像抗麻袋那样把白颉扛回了屋子里。

“苏念,你这个乡巴佬!你他妈的就是欠打!放开我,你滚。”

苏念把人压制在床上,抓着的手腕,居高临下,“做了么?”

“哈?”

“你跟那个男人做了么?”

“关你屁事!?”

“你跟他做了么?”

“混蛋,放开我。你弄疼我了。”

好死不死的呼机居然在这时候又响了。苏念飞快地从白颉口袋里掏出来,屏幕上显示:颉颉,还有多久能到?我准备了你喜欢的红酒,还开了房间,是你最喜欢的华夏酒店。

呼机被苏念摔的粉碎。那刺耳的声音吓着了白颉。苏念的眼睛通红,狠狠地咬着牙,“你跟他,做了么?”

白颉下意识地回答:“没,没有。”不对!凭什么要怕他?白颉用力挣扎,“他妈的今晚就要做,你滚开。”

在气力上白颉差着苏念有好远的差距,被苏念很轻易的绑住了双手,白颉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。眼睁睁地看着苏念把他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,裤子也没有幸免,直接变成了布片。浑身赤/裸的白颉又惊又羞,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念脱个精光。

“苏念……”

苏念压了上去,不算温柔地咬住了白颉的脖子,“我,还来得及么?”

白颉想哭,气喘吁吁地说:“不再有别人就来得及。”

“你呢?”苏念着迷地亲吻着身下的人,恨不能下一秒就把这人吞进肚子。他把白颉压的狠了,压的喘不过气来还不觉得过瘾。抓住白颉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,再问,“你还会有别人么?”

“有你,就,就不要别人。”

事实上,压根就没有别人。那些香水味儿是他自己弄的,身上的吻痕是他自己掐出来的。那呼机里的信息,是他拜托死党发过来刺激某人的。可这事太丢脸了!白颉死都不会告诉苏念真相。

那一夜,两个人都不想睡觉。一次一次最亲密的接触,一次一次彻骨的冲撞。情动时,白颉还是哭了,苏念温柔地吻干他的眼泪,耸动着身体,爱抚他颤抖不已的身子。苏念没后悔这么做,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注定了他终究逃不过白颉,逃不过白颉的感情。这般毫无间隙的拥抱彻底让苏念明白,原来早就爱他爱到骨子里。这呆呆闷闷的人也懂得说些情话,含着白颉的耳朵,温柔地哄着被弄疼的人,“乖,别哭了。我轻点。”

嘴里数落苏念的不温柔,可那双手却搂住了苏念的脖子,双腿更紧地缠住他的腰。白颉昏昏沉沉地在苏念怀中被顶的失了神志,昏过去那一刻,他好像听见苏念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……

烧开了一壶水冲了一杯淡淡的菊花茶,苏念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御安很知趣地离开了。苏念把菊花茶放在白颉手里,摸摸这人柔软的发,轻轻抱过去,吻着白颉柔软的唇。

四十岁的白颉早就没了当年那股子冲动劲儿,这人在十九年里变了太多太多,然而,在他的眼里,这人永远都是那个偷偷掐紫自己都大腿冒充吻痕,让他吃点醋的可爱师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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