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Yuki发（2/2）

「是你吗？你来救我了吗？」她颤抖着声音问道。

然而，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容时，希望的火苗瞬间被浇灭了。

「怎么会是你？」莉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，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。

来人不是别人，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爱人——王城护卫队的队长。

「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」莉莉痛苦地问道，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

「对不起，莉莉，我别无选择……」队长痛苦地闭上眼睛，不敢去看莉莉悲伤的眼神，「这是国王的命令，我必须服从……」

「国

「怎么，不说话？是看到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，嫌弃了？」男人步步逼近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，却又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。

莉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。

「别怕，莉莉，我不会伤害你。」黑袍人伸手扶住她的肩膀，将她拉到自己身边，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。

莉莉的身体僵硬，

「哈哈哈，疯了？没错，我是疯了！」黑袍人突然钳住莉莉的下巴，语气森冷如冰，「是被你们逼疯的！」

他猛地低头，在莉莉耳边低语，「你知道吗，莉莉，我曾经也像他一样，天真地以为，爱情可以战胜一切，可是……」

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，像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虫。

「可是，我错了……」黑袍人松开莉莉，缓缓站起身，背影萧瑟而孤独，「爱情，在这个世界上，一文不值……」

他转过身，看着路西法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，「路西法，我要让你也尝尝，失去一切的痛苦！」

他猛地抬起手，黑色的雾气再次从他掌心喷涌而出，化作无数条黑色的毒蛇，朝着路西法席卷而去。

「不！」莉莉惊呼一声，不顾一切地冲向路西法，想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攻击……

莉莉的身体比思维更快，她不顾一切地挡在路西法身前，黑色的雾气像毒蛇般缠绕上她的身体，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，几乎要昏厥过去。迷离间，她似乎看到黑袍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又被他狠厉的神色所取代。

「莉莉！」路西法嘶吼着，却无能为力，他眼睁睁地看着莉莉倒下，黑色的雾气将她吞噬，仿佛要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渊。

「哈哈哈，看到了吗，路西法！这就是你珍视的女人！为了你，她宁愿付出生命！」黑袍人狂笑着，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，「你也尝到这种滋味了吧！失去一切的痛苦！」

路西法双目赤红，愤怒如同火山喷发，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，却一次又一次地跌倒。他恨，恨自己的无力，恨自己的弱小，更恨眼前这个将莉莉推向深渊的男人。

「你错了！」路西法的声音嘶哑，却充满了坚定，「莉莉她不是为了我，她是为了爱！你这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疯子，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爱！」

黑袍人愣了一下，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，放声大笑起来。「爱？哈哈哈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爱！如果有，为什么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！」

「你住口！」路西法怒吼着，身体里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，他猛地站起身，一把抓住了黑袍人的衣领，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
黑袍人显然没有料到路西法还有反抗之力，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，却被路西法一脚踩在胸口，动弹不得。

「你……你想干什么？」黑袍人惊恐地看着路西法，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畏惧的神色。

路西法没有说话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。他缓缓举起拳头，黑色的雷电在他掌心闪烁，仿佛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。

「住手！你不能杀他！」莉莉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，路西法猛地回头，只见莉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，黑色的雾气在她周围环绕，却无法再靠近她分毫。

「莉莉！」路西法惊喜交加，连忙跑到莉莉身边，将她扶住，「你没事吧？有没有哪里受伤？」

莉莉摇了摇头，脸色苍白，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。「我没事，我还活着，这就够了……」

她转头看向黑袍人，眼神复杂，有恨，有怨，却唯独没有爱。「放了他吧，路西法，他已经疯了，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……」

路西法沉默了，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，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求情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「莉莉，你……」

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」莉莉打断了路西法的话，眼神坚定，「但是，我已经不爱他了，我对他，只有恨，只有怨，唯独没有爱……」

「那你……」

莉莉没有回答，只是转头看向黑袍人，眼神复杂，缓缓开口道：「你还记得，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吗？」

黑袍人愣住了，他看着莉莉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，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。

「你还记得，那片开满向日葵的花田吗？」莉莉的声音轻柔，仿佛一缕春风，吹散了黑袍人心头的阴霾。

黑袍人浑身一颤，眼神渐渐变得清明，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：金色的阳光洒落，微风吹拂着花田，少女明媚的笑容，如同盛开的向日葵，灿烂而温暖……

黑袍人恍惚地看着莉莉，曾经深深刻在他灵魂深处的记忆，此刻却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，模糊不清。他拼命地想要抓住那抹金色的阳光，想要看清那张明媚的笑脸，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。

「那片花田……」黑袍人喃喃自语，声音干涩嘶哑，像是荒芜了多年的沙漠中，突然响起的低鸣。他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更多，却发现记忆像破碎的镜子，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。

「对，就是那片花田，」莉莉的声音轻柔而坚定，像是在指引着迷途的旅人，「你还记得吗，那天你从恶霸手中救了我，你说，我的笑容，像阳光一样温暖。」

黑袍人的身体猛地一颤，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，尘封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，汹涌而来。

他记起来了，他全都记起来了！

那一天，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，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。他路过那片金色的花田，看到了被几个流氓欺负的少女。少女瘦弱的身影，在几个高大的流氓面前，显得那么无助和绝望。

那一刻，他心中的正义感熊熊燃烧，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，将少女护在了身后。

他打倒了那些流氓，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。

少女梨花带雨，却强忍着恐惧，抬头看着他，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。

「谢谢你，你叫什么名字？」

「我叫……」黑袍人突然愣住了，他竟然想不起自己曾经的名字了！

「你叫亚当，」莉莉的声音将他从记忆的深渊中拉了回来，「你说，你叫亚当。」

「亚当……」黑袍人重复着这个名字，感觉既熟悉又陌生，像是来自遥远的过去，已经与他现在的身份格格不入。

「是的，亚当，」莉莉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，却带着释怀的笑容，「你还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吗？」

亚当茫然地摇了摇头，他努力地想要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，却始终无法触及。

「你说，」莉莉的声音有些哽咽，「你说，我的笑容，像阳光一样温暖，你希望，我永远都不要哭泣，因为，你想要，守护我的笑容……」

亚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，在他体内横冲直撞，想要冲破禁锢着他的枷锁。他痛苦地捂住脑袋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。

「不！不应该是这样的！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！」

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，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不知道莉莉究竟想要做什么，但他能感觉到，莉莉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。

「莉莉，你究竟想要干什么？」路西法忍不住问道，语气中充满了担忧。

莉莉没有回答，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挣扎的男人，眼神复杂而坚定。

「亚当，你还记得吗？」莉莉的声音轻柔却充满了力量，「你还记得，我们曾经一起许下的诺言吗？」

亚当猛地抬起头，眼神迷茫地看向莉莉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「诺言？」

「对，诺言，」莉莉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，「你说过，你会永远守护我，永远不会让我受到伤害……」

「我……」亚当张开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。

「可是你食言了，亚当，」莉莉的声音变得低沉，却充满了悲伤，「你没有守护我，你把我推入了无尽的深渊……」

「不！我没有！」亚当突然激动起来，他拼命地想要解释，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「莉莉，我知道错了，我知道我错了……」亚当痛苦地跪倒在地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，泪水从他干涸的眼眶中涌出，像是要洗刷掉他身上所有的罪恶。

「莉莉，求求你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一定会弥补我的过错，我一定会……」

「晚了，亚当，一切都太晚了……」莉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绝望，像是在宣告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
「不！莉莉，你听我说……」亚当伸手想要抓住莉莉，却抓住了空气。

「亚当，看着我，」莉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，她一把抓住亚当的肩膀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，「看着我，告诉我，你还爱我吗？」

亚当愣住了，他看着莉莉的眼睛，那双曾经充满了温柔和爱意的眼睛，此刻却充满了陌生和疏离，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。

「我……」亚当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出那个字。

爱？什么是爱？

他已经忘记了，他真的已经忘记了……

「你不爱我了，对吗？」莉莉的声音颤抖着，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，像是即将燃尽的烛火。

亚当沉默了，他看着莉莉，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，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，正在离他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