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4章 甄嬛加大如108（2/2）

高无庸在这凉月如水的夜里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，他知道大胖橘想要问的不是纯元皇后，而是姜莘莘对他有什么话说的没有。

可他亲眼见证过姜莘莘恨不得大胖橘死的决绝场面，哪敢开口说话啊！

高无庸不敢接话，大胖橘心里的憋闷无处发泄，忍不住抬脚踹了过去。

高无庸没想到大胖橘抬脚就踹自己，不过身上受疼的瞬间，他便顺势往地上一倒，又迅速起身跪着趴好请大胖橘恕罪。

大胖橘到底念着眼前这个是自己跟前的大总管，踹一脚出出气也就是了，对方走出去还代表着养心殿的脸面呢，不好过分，便没好气地又坐了回去。

只是经过这么两件事情之后，他看着奏折也完全看不进去了。

没了纯元的血脉跟临终嘱托带来的滤镜，没了那点儿微末的愧疚，大胖橘此时此刻终于能正视姜莘莘这个人了。

姜莘莘在大胖橘眼里，是个热烈、清醒又爱憎分明的女子，跟他的性子十分相似，所以他会将她看在眼里，却不敢过分接近，因为他们都有着能上了一层阴翳且不可言说的过去。

大胖橘自己根本不相信情爱，却很享受女人对他全心全意的爱意，比如年世兰。

刚刚入府的年世兰娇媚可人，是一朵娇媚热烈的红牡丹，她最美的样子，正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时候。

可后来她怀孕了，而且因为那个孩子，她甚至无意识削减了对他的爱意，所以当时还是德妃的太后随口一提，给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理由，他就同意处理了那个孩子。

因为从那个时候起，他觉得年世兰给他的爱，不再纯粹了。

但也比后宫里其他人要好得多，所以若不是年羹尧真的意图谋反，若不是担心年世兰将欢宜香里的麝香，以及那个孩子都联想到他身上，他是不会轻易看着年世兰去死的。

对于姜莘莘，大胖橘承认他的确有少年慕艾的时候，毕竟那个时候的他尚未完全被权势蒙蔽双眼，也曾认真许下过“愿如此镯，朝夕相见”的愿望，他是真的认真想过让宜修成为他的妻子，成为那个跟他并肩的那个人。

可是男人的情爱总有比不过的东西，比如权势，比如美色，所以哪怕柔则是宜修定了亲的亲姐姐，大胖橘看上了，就要得到。

在柔则去世的那些年里，大胖橘看着行事越发周全的宜修，纵然从未深想过，可心底里不妙的感觉是越积越深，也越发将宜修彻底从有过真情的女人，变成了纯元的遗物。

而姜莘莘取代了宜修本人，成为了宜修之后，对大胖橘的不屑一顾其实是让大胖橘有所感知的，只是一开始他不愿意为了这个纯元的遗物多花心思，况且看起来姜莘莘还能制约年世兰。

只是后来渐渐的，姜莘莘让大胖橘意识到了她不仅仅是纯元的遗物，还是为他生育过长子的女人，所以他心中哪怕难以面对自己害死了亲儿子的事实，也对姜莘莘产生了微末的愧疚。

而这种愧疚是建立在姜莘莘以宜修的身份，收回了对宜修对大胖橘的爱，且拥有了比较年轻的容貌的基础上，风一吹就会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