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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9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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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说武昌这边的情况。这座城啊,经历过张献忠、慕容炯然等人的战乱,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。在一座破旧的宅子里,华瑞奇和七个武将围坐在一起,他们都是慕容炯然的旧部。慕容炯然手下原来有十一个总兵,他死后,金声桓、马进忠等八个人留在了武昌,继续效忠大明;而李国英、徐勇、张勇三人则率兵出城,不知去向,据说是投降了李自成或者张献忠。

瑞奇拿出从南京来的急件,神色凝重地说:“大家看看,这是南京来的信。”金声桓首先接过去,仔细地看了一遍,然后递给马进忠,其他人也依次传阅。看完后,瑞奇问道:“信上说了什么?”然而,众人却都沉默不语,仿佛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。

瑞奇站起来,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,说道:“史可法现在兼管吏部和兵部,这个人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。朝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,不言而喻啊。”他的声音虽然不高,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。他知道,在这个动荡的时代,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出选择,而他们的选择将决定未来的命运。

八位总兵虽然表面上没吭声,但心里头其实都乐开了花,仿佛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,各自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喜悦。说到史可法,那可是东林党的佼佼者啊!他们与东林党的交情,就如同那陈年的老酒,越品越醇厚。如今朝廷越来越倚重东林党,这无疑是一个明确的信号——朝廷不会拿他们当慕容炯然那样的外人看待,而是视为自家人,共谋大业。再加上前几天刚发的军饷,那沉甸甸的银两如同定心丸,让大家对华瑞奇的疑虑减轻了不少,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。

金声桓和马进忠,这两位慕容手下的大将,就像是嗅到了春风的气息,第一个跳出来表态。金声桓先是一阵嘿嘿笑,那笑声里藏着几分狡黠和得意,“以后咱们就紧跟袁总督的步伐了!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马进忠也跟着点头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赞同的笑意,仿佛是在说,这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。

其他几位总兵一看这架势,也都纷纷站起来,对着华瑞奇拱手行礼,那姿态,就如同臣子对君王的恭敬,又带着几分心悦诚服。

“好!”华瑞奇轻轻点了点头,他的眼神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,示意大家坐下。等大家都坐稳了,他从怀里掏出第二份公文,“啪”的一声拍在桌子上,那声音,就像是夏日里的一声惊雷,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
金声桓笑着接过来一看,脸色立马就变了,就像是突然间被寒风侵袭,笑容凝固在了脸上。其他人一看他这反应,都抢着去看,结果一个个都吓得跟见了鬼似的,脸色苍白,眼神中满是惊恐。

金声桓猛地站起来,脸色严峻得像冬日里的冰霜,“袁总督,这公文上说的是真的吗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焦急。

“千真万确。”华瑞奇面无表情地回答,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就像是山岩上的青松,任凭风吹雨打,依然屹立不倒,“我已经上奏朝廷,请求裁军,兵部和太子都同意了。”

“那那裁的是谁的兵?”金声桓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,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不满,就像是护食的猛兽,不愿意让自己的领地受到一丝侵犯。

“在座的各位,都得裁!”华瑞奇的话如同利剑出鞘,直刺人心。

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金声桓第一个跳出来反对,他的声音如同雷鸣,震得整个屋子都仿佛在颤抖。他跟慕容炯然时间最长,手下这些兵就像他的孩子一样,怎么能说裁就裁呢?裁了兵就等于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啊!

马进忠也站起来说话了,不过他语气比较温和,就像是春日里的微风,带着几分暖意:“现在大敌当前,裁军不就是自找麻烦嘛!袁总督,您可得三思啊!”虽然他也不乐意,但毕竟是投降过来的,态度上还是得恭敬点,就像是臣子对君王的敬畏,又带着几分无奈。

说起马进忠,那也是个传奇人物。早年跟着林小风起事,号称“混十万”,那股子闯劲和豪情,就像是草原上的烈马,肆意奔腾。后来在陕州吃了败仗,跑到信阳、光山去了,那段流离失所的日子,让他更加明白了生存的不易。再后来投降了慕容炯然,从贼变官之后,他还挺得意的,投降后立了不少功,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。听说他还诈降过满清,拿到信任后把八旗的火炮推进了江里,那份智谋和胆识,让人不得不佩服。然后又跑到湖南投奔了何腾蛟,他的人生就像是一部跌宕起伏的戏剧,充满了转折和惊喜。他手底下的兵虽然不多,但个个勇猛,麻河之战就是他的得意之作,被称为南勋第一功。所以他虽然不想跟华瑞奇硬碰硬,但态度上还是很恭敬的,就像是臣子对君王的敬畏,又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。

惠登相也是投降过来的,跟马进忠一个立场,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,就像是被风卷起的落叶,虽然不想离开枝头,但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。其他几位总兵也都明确表示反对,态度很坚决,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,就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,试图改变华瑞奇的决定。

然而,华瑞奇却像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有意见的可以走,我不拦着!”话一出口,整个屋子都沉默了,就像是突然间被寒风侵袭,所有的声音都被冻结在了空气中。

金声桓虽然心里不痛快,但仗着自己兵强马壮,还是勉强坐了回去。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和无奈,就像是被束缚的猛兽,虽然不甘心,但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枷锁。其他人一看金声桓这样,也都跟着坐下了,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无奈,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粒,虽然不想离开,但却不得不面对被吹散的命运。

华瑞奇冷笑了一声,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,带着几分刺骨的冷意:“各位啊,西征的路又远又难走。四川跟湖广可不一样,川东那边山多得很,就算有百万大军也展不开。到时候这仗一打起来肯定是持久战,能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。你们手底下的兵啊,不少是灾民、土匪、流寇,战斗力不咋地,顺风的时候还行,一遇到逆风就得散架。”

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,就像是在说一群乌合之众,根本不足以与他抗衡。八位总兵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敢说话。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手下的兵是什么情况,就像是被揭开的伤疤,虽然不想面对,但却无法逃避。

“那被裁的兵怎么办呢?不给他们留条活路怕是要出乱子啊!”马进忠问,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和无奈,就像是一个负责任的家长,在为孩子的未来担忧。

“我已经有安排了。”华瑞奇说着从怀里掏出八个信封,按照人名一一分发给众人,“按照这上面的计划来裁员和招募。十天后我要看到成果。”

说完,华瑞奇起身一挥袖子就走了,留下八位总兵面面相觑。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无奈,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粒,虽然不想离开,但却不得不面对被吹散的命运。

过了一会儿,马进忠先打开信封看了一眼,看完之后嘴角就挂上了笑容。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和得意,就像是一个得到了意外之财的商人。

“老马,袁总督信里说了啥啊?”金声桓急着问,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好奇,就像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孩子。

马进忠笑而不答,金声桓更不高兴了,也拆开信看起来。看完之后,他又问:“老马,快跟我说说信里到底写了啥?我怕有诈啊!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和疑虑,就像是一个害怕被骗的老人。

“放心吧,不一样的!”马进忠说完就站了起来,“各位兄弟,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!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坚定,就像是一个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。

“别走啊,信里到底说了什么?”金声桓追问,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,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。

马进忠拆信时的笑容金声桓看在眼里,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。他急着想知道华瑞奇到底用什么条件收买了马进忠,但马进忠就是不说,拱手一礼就走了,还带了几百亲兵往南城驻地去了。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,就像是一个即将消失在远方的旅人。

接着,惠登相、卢鼎等人都学着马进忠的样子,一个个走了。他们的脚步匆匆,就像是害怕错过什么重要的机会。金声桓看了看剩下的人,也都站起来客套了几句就走了。他知道这事儿是干不成了,只能叹了口气,拿着信封回营去了。

回到营地,金声桓还没来得及坐下,就听见马进忠在里头喊:“擂鼓升帐!”那声音如同雷鸣,震得整个营地都仿佛在颤抖。

金声桓走进帐内,只见马进忠已经站在了高台上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。“我就问你们一句话,想不想升官发财?”马进忠开门见山地说,他的声音如同号角,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心。

“想啊!”底下的将领们异口同声地回答,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,就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,试图冲破一切阻碍。

“好!那我有三件事你们得记住了。”马进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,“第一,马上要打仗了,家眷不能随军,得在城里安顿好。第二,整顿兵马,老弱病残的都得送走,愿意耕田的朝廷给地,不愿意的就让他们去造兵器、运粮草。总之,跟着朝廷走就有饭吃,不会饿死。”

一个副将举手问:“如果有人都不愿意干呢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和疑虑。

马进忠眼睛一瞪,那眼神如同猛虎下山,让人心惊胆战,“那就杀了,以绝后患!”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酷和决绝,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判官,宣判着罪犯的命运。

这话一出,军中顿时一片哗然。士兵们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然而紧接着就是一阵笑声,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,就像是在说,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啊。马进忠

天刚蒙蒙亮,武昌城里头就已经热闹开了。天边还挂着月牙儿,淡淡的月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,给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。城里头,人声鼎沸,仿佛一夜之间,所有人都从沉睡中醒来,带着对新生活的渴望和期待。

“各位士兵兄弟,带上家眷和行李,都往北门集合去,等着分房子呢!”一个声音洪亮的士兵在街头大声喊道,他的声音穿透了清晨的宁静,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

“那些被裁下来的兄弟们,也别急,西门下集合,田地和房子都给你们准备好了。”另一个士兵也跟着喊道,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,试图缓解那些被裁士兵的焦虑。

“新来的小兵们,都往东边靠拢,袁总督的大旗下集合,等着听候调遣。”这个声音带着威严,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
消息一传十,十传百,武昌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。人们纷纷走出家门,带着期待和好奇,想要看看这新的一天会带来什么变化。

说起来,这城里为啥这么乱呢?还不是因为那张献忠,他如同一股狂暴的旋风,席卷了武昌,抢掠、杀人,无所不为。他的铁蹄之下,武昌城一片狼藉,城里一半的房子都空了,城外荒地一片片,仿佛是大地的伤痕。

华瑞奇将军,这位身材魁梧、面容坚毅的将领,为了收拾这烂摊子,只好裁兵减员,再把空房子和田地分给大伙儿。他深知,只有让百姓安居乐业,才能让这座城市重新焕发生机。

清早,瑞奇将军洗漱完毕,简单吃了点早饭:一碗稀米粥,两碟咸菜,外加一个煮鸡蛋。这顿饭虽然简单,但在那个时候,也就精锐部队能吃上这样的。他一边吃着,一边思考着如何更好地治理这座城市。

吃完饭,瑞奇将军领着五百骑兵,一千五百步兵,浩浩荡荡地出了营门,往南边走。他骑在马上,身姿挺拔,目光如炬,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。

武昌啊,以前多繁华,现在看看,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。有的房子被烧得只剩下一堆瓦砾,院子里还躺着没来得及收拾的尸骨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和凄凉。但也有那么几间房子,还完完整整的,屋檐高高翘起,院子里绿树成荫,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。这繁华和荒凉,就隔着一堵墙,真是让人感慨万千。

瑞奇将军下令:“大伙儿都用湿布捂住口鼻,把尸体拖到街上去,让后勤队运出城去,要么埋了,要么烧了。”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士兵们应声而动,两个士兵跑到井边打湿了布,就进屋拖尸体去了。其他人也忙着敲门查户。

“袁总督有令,清查人口和房屋,赶紧开门!”老百姓哪敢不听,一个个都乖乖地开门接受检查。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,期待的是新生活的开始,恐惧的是未知的变故。

士兵们进屋一看,就问户主家里几口人,几间房,需不需要修缮,粮食还够吃几天。户主一边回答,一边还反过来问:“军爷,官府这是要干啥?要给我们修房子吗?”士兵摇摇头:“别多问,照实说就行。”他的语气虽然冷淡,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和关怀。

接着又问:“您家有空房间吗?能不能让给没地方住的老百姓住?”户主一听,愣住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他犹豫了一下,然后说:“能是能,不过”士兵见他为难,就安慰说:“能就能,不能就不能,官府不会强迫您的。”户主这才松了口气:“能,有一间空房。不过,最好是能来个女子,没孩子更好,有也行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户主脸上神色有点不对劲,似乎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。

士兵瞪了他一眼:“您这可不是什么好心眼儿。记住了,这间房留给两位老人家住。”户主一听,脸色都白了:“官爷,我”士兵打断他:“别说了,道士们自己会带干粮,不会打扰您的。”说完就登记完走了。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,显得格外坚定和决绝。

两千多人就这么在街上慢慢走着,每到一户人家,就派两个人进去登记。他们仔细检查着每一间房子,每一个角落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路上偶尔遇到抢劫的,士兵们不等瑞奇将军发话,就冲上去把人给砍了。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。老百姓们看到这一幕,都拍手叫好,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
瑞奇将军他们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南城和西城的交界处,这时候太阳都当空照了。金色的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,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生机。

瑞奇将军刚想让大家休息一下,就听见旁边一户人家门大开着,里面还传来哭声。他立刻警觉起来:“过去看看。”说着就提着刀走了过去。自从他杀了慕容炯之后,就一直严明军纪。以前士兵们偶尔抢点东西他还能忍,但要是敢干那奸淫掳掠的勾当,他绝对饶不了。

两个士兵先进去探路,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惨叫声。瑞奇将军一听就急了,又派了几个亲兵进去。不一会儿亲兵回来报告说:“袁总督,这家人昨晚遭了贼了。一家四口死了三个,只剩下一个少妇还活着,但被侮辱后又被砍了几刀。不过命大没死,现在还吊着一口气呢。”

瑞奇将军一听火冒三丈:“带我去看看!”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,震得人心头一颤。

跟着亲兵进了院子,一看是三间土房子,中间一个大厅,两边各有一个卧室。还没走到左边的卧室,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。进了屋一看,更是惨不忍睹。桌子椅子都被推翻了,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,血都干了。床上那个少妇,头发乱得像稻草一样,身上盖着血被子,气息微弱得随时都要断气。

瑞奇将军叹了口气,问那少妇:“你知道贼人是谁吗?”少妇用尽力气摇了摇头,然后说:“官爷贼人身穿盔甲,我我咬下了他左耳一块肉”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,“求官爷为我一家四口报仇!”话刚说完,就断了气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怨和不甘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。

瑞奇将军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,然后走出来下令:“把这家人的尸首都运出城去,另外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和坚定,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他的决心和正义。

然后又对士兵们说:“去问问邻居们,看看昨晚有没有什么线索。这么大的动静,不可能没人听见。”说完就让其他人原地休息,吃点东西再继续干活。他站在院子里,望着那片破败的景象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和忧虑。

瑞奇将军正准备自己也吃点东西呢,突然一个亲兵急匆匆地跑过来:“袁总督,大事不好了!附近二十多户人家,一百多口人都遭了毒手了!”瑞奇将军一听,惊得跳了起来:“什么!我昨天才刚重申军纪,今天就出了这档子事?这是公然挑衅啊!”

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对策:西征张献忠,武昌是后方大本营,兵源粮草都从这里出。如果武昌乱了套,那还怎么打仗?而且以前城里虽然也有抢劫的事情发生,但那些贼人一般只劫色不杀人,现在却连杀带抢,显然是有恶势力在背后捣鬼。

瑞奇将军望着南京的方向,心里暗骂:“朝中那些家伙,果然有想阻我西征的!”但他也知道,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,最重要的是要稳住局势,查出真相,严惩凶手!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和信念,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,找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凶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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