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7章 人间最辛苦（2/2）

她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，静静地看着，脸上似悲似喜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姚远走了过来，低声道：“小妹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秦羽是个高人的？”

“最早是在摘星楼，我偷了他的东西，他坐着不动，我就像是被莫名气流困扰的小鸟一样，怎么也飞不出去……后来，也就是你和队员带着毒蝎离开那天，其实王家已经在蓄意报复了，他们安排了几个黑心高手埋伏在外面，看到你走了，就冲进来要杀了父亲，还要霸占我，是秦羽出手救了我，救了父亲和姚家。”

姚远震惊道：“还有这回事？”

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”

“爸爸不让说。”

“爸爸说，你心高气傲，需要机缘磨炼；同时秦先生身份特殊，除非他主动说出来，否则我们不能泄露半个字。”

“不然就是对恩公不敬。”

姚远第一次知道这些，再次震动。他看着被人群包围的秦羽，突然觉得那是一尊山岳，而一向自命不凡的自己，不过是一只在草丛里冲着天上雄鹰乱叫的小麻雀而已。

这种差距和愧疚，让他的心突然平静了一下。

宛如浓雾散去，看到了自己的本心以及本来面目。

与此同时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土。

发芽，成长。

人的成长不是经年累月的，而是往往发生在一瞬间的。

这一瞬间，姚远悟了。

再次看向妹妹。

只见妹妹俏脸悲戚，双眸微红，一向风风火火的她，此刻竟似闺中怨女一般。

姚远恻隐心动，大恸，忍不住道：“小妹，你放不下吗？”

姚远低声道：“你说呢。”

姚远也不由红了眼睛，面对这个宠爱至极的小妹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小时候，不论她要什么，他想尽方法，都会送给她。

但是现在，她要的是一个人，一个高如山岳，深如海渊般的男人。

姚远自问无能为力帮她得到。

秦羽的身影太高大，注定要让追随他的人，会受尽诸般心魔熬炼。

人间最辛苦，莫过痴情单相思。

“小妹，苦了你了。”

千万言语，如鲠在喉，最终也就是化成了这软绵无力的几个字而已。

姚瑶凄然一笑，对着姚远露出几分灿烂，宛如乌云之后的灿阳。

“不苦。”

“真的，只要值得，就不苦。”

“至于能不能得到，那都不重要了。”

“哥，咱们别聊了，一起去敬你新教官一杯酒吧！”

姚远明白了妹妹的心境，虽然露出了笑容，但是终归有几分惋惜和可怜。

如果可以，他宁愿妹妹追随的是一个平凡的男人，可以举案齐眉，喜结连理，过上普通人该有的平凡幸福生活。

但妹妹终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