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知道的太多了(1/2)
那位医生还在外面忙碌,不过他现在已经可有可无了,因为现在大批救护车已经赶到,随车的急救医生也来了很多。
有警察在,有fbi,自然轮不到高光他们这些外包人员去抓人。
“能不能让我亲自问问他?”
“很抱歉,不能。”
雷纳托想要亲自问问他的医生为什么要出卖他,可是拉夫伦特不能让他这么做,因为按照规则来说,雷纳托也确实不能和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医生接触了。
但是雷纳托不肯就这样罢休的,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道:“但是拉夫伦特先生,你有没有考虑到一件事,那就是我其实不怎么在乎什么证据的,现在我不想要证据,只想满足好奇心。”
如果雷纳托要和格拉耶夫开战,那么他不需要任何证据,觉得格拉耶夫有威胁就行了,现在他要亲自审问一下医生,也不会造成什么更恶劣的后果,可拉夫伦特要是拒绝,那么他会做出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。
雷纳托没说什么狠话,但他就是在威胁。
如果雷纳托是个无名小卒,估计拉夫伦特已经一耳光扇过去了,然后把雷纳托铐走,好好教教他该怎么做人。
但雷纳托是个亿万富翁就不一样了。
拉夫伦特只是稍加思考了片刻就选择了退让。
“萨尔维尼先生,我们需要在这里紧急审问一个嫌疑人,他有可能还有同伙在这里,随时会威胁到你的安全,另外,你作为雇主很了解他的情况,所以你能帮助我们进行紧急审讯吗?”
在游戏规则内,会不会玩儿显得很重要,拉夫伦特非常轻松的就找到了让雷纳托参与的理由,合法合规,有执法录像,到哪儿也说得过去。
雷纳托立刻点头道:“谢谢,我非常乐意,我可以提供地方作为紧急审讯的场所。”
拉夫伦特马上把手一挥,道:“把医生带进来。”
私人医生被带上了手铐,让两个人押着推了进来,而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雷纳托时,医生立刻就开始两腿发颤,但是在看到一旁的罗伯特时,医生就像被突然抽去了灵魂,一下子就站也站不住了,如果不是两个人在后面架着他,只怕当场就要瘫在地上。
看医生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内鬼,问都不用问了,但是令高光疑惑的是,医生害怕的对象似乎是罗伯特。
一個警察扯了把椅子,放在了雷纳托和拉夫伦特的对面,两个探员几乎是把医生放在了椅子上,然后,脸色极度苍白的医生立刻深深的把头垂了下去,身体抖得像是在筛糠。
没人说话,雷纳托只是打量着医生,然后他突然道:“你跟我多少年了?有十年了吗?”
医生的身体突然不抖了,他用极度无力的声音道:“九年了,九年零三个月。”
雷纳托叹了口气,道:“九年,很久了啊,很抱歉今天拿枪指着你,但是看到萨姆的样子我急坏了。”
语气很平静,也没说医生是格拉耶夫内鬼的事,也没说给了你多少钱这种话,但是话里话外,雷纳托却认定了医生就是内鬼。
医生慢慢的抬起了头,脸上只剩下了绝望。
雷纳托还在缓缓的道:“我记得你胆子很大的,所以今天我还好奇,作为一个医生,你怎么会见到血就吓得发抖呢。”
医生低声道:“因为是萨姆中枪了,我……我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,所以我吓坏了,我不想,不想看到你和孩子们受到伤害,也不想看到萨姆死去,所以我很害怕,非常害怕。”
“萨姆怎么样了,他会死吗?”
医生沉默了片刻,摇了摇头,道:“他受伤很重,但是死不了,他背上中了四枪,但是水层降低了子弹的威力,否则他已经死了,我给他止血,清理了创口,已经被送到医院了,他不会死的。”
雷纳托摊了摊手,然后他终于道:“那么,格拉耶夫给了你多少钱?”
医生一脸绝望的笑了笑,看着雷纳托道:“不是因为钱,他们绑架了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,我不得不为他们工作。”
雷纳托立刻就皱起了眉头,道:“绑架了你的家人?伱该告诉我的。”
罗伯特突然道:“嗯?”
罗伯特只是一声语气词,但医生看上去却要晕倒了,他立刻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!有人绑架了我的孩子,然后他们让我给他们透露你的消息,你的行踪,只有我给了他们满意的结果,他们才会放了我的孩子和妻子。”
罗伯特低声道:“你的孩子在正常的上学,你的妻子在正常的工作,你说他们被绑架了?”
医生终于哭了,他啜泣着道:“他们知道直接动手的话,我会失去在萨尔维尼身边工作的机会,所以他们只是派人跟着,他们给我看了路线,看了照片,告诉我不照他们说的做,就会立刻杀了我的家人,而且他们还……还答应给我一百万美元,但我不是为了钱,真的不是。”
雷纳托突然道:“你们怎么联络。”
医生吸了口气,道:“他们告诉我,在散步的时候先挥动左臂就是有情况,然后再挥动右臂示意具体是什么情况,我今天吃过午饭,看到配电室里的电表数字突然加快,于是我知道泳池在加热,然后我就在去外面散步的时候,通知了他们……”
大部分人都下意识的看了高光一眼,因为一切都和他说的一样,但罗伯特却是立刻低声道:“你和谁联络!”
通知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医生在和谁联络,但医生却是摇着头道: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看着我,我只是指了指泳池,让他们知道要用泳池了,我也没办法发出更多的信息,就是这些,但我没有想到只是告诉了他们泳池再加热,他们竟然,竟然会用直升机来攻击,我真的没想到,我以为他们知道了也没办法的。”
罗伯特厉声道:“是谁和你联络的,是谁去威胁你的,什么时候,在哪里,说清楚!”
一声摇了摇头,他回忆了片刻,终于道:“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家伙,白人,金发,左耳朵缺失了一小块,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我只和他见过一次,也从未打过电话,我是在半个月前见的他,那时候……萨尔维尼先生还没有搬进来,就在搬进来的前一天,在我的家里见的他,就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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