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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雪域情愫 第四回 北国风光——乌拉盖(1)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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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低垂,星辰点点,我与连长终于来到了旺达大叔那传统的蒙古包旁。蒙古包外,几匹骏马与骆驼在凛冽的寒风中屹立,似乎在静静地守候着归人的讯息。牧羊的狗狗叫个不停。顿时给这个寂静的夜空增添了不少的灵动。推开门扉,一股暖流瞬间拂面而来,驱散了一身的寒意。旺达大叔的身影映入眼帘,令我愕然不已——这不正是那位在老书记家中,与英俊青年军人并肩而坐的老者吗?旺达大叔立刻认出了我,欢喜道:“赛,什个腾节老兽医,赛白脑。”

我即刻问候:“旺达大叔,阿妈,赛,赛白脑。”

旺达大妈,一位面容慈祥、眼神温柔的蒙古族妇人,见我们到来,立刻伸出布满岁月痕迹的双手紧紧拥抱着连长,眼眶中闪烁着泪光,但却绽放出温暖的笑意:“孩子们,这一路辛苦了。”言罢,她便忙碌起来,不消片刻,热腾腾的奶茶、香气四溢的手抓肉,以及一盘鼓鼓囊囊、象征着团圆,吉祥的饺子便摆满了桌案。

晚餐时刻,蒙古包内灯火辉煌,旺达大叔端坐一旁,两瓶二锅头静静地躺在他面前。他颤抖着手,轻轻端起酒杯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:“孩子们,来,干了这杯酒,暖暖身子。”简短的话语,却蕴含着深厚的情谊,瞬间温暖了人心。他见我用刀削手扒肉尽显笨拙,他便接过刀,一片一片的给我往碗里捎。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蒙古族牧人热情纯朴的高尚精神。这些优良品质是多么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仰。

夜深人静,炉火旁,连长与我围坐在旺达大叔夫妇身旁,聆听他们讲述那些关于勇气、友谊与牺牲的辉煌岁月。每一个故事,都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。他们,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人,在革命的洪流中,却书写着不平凡的篇章,用血肉之躯铸就了新中国的基石。在我眼中,他们的每一个故事都是惊天动地的壮举,而他们却淡然处之,视为理所当然。这种精神是多么难能可贵,多么伟大。

次日清晨,天边初露曙光,鱼肚白渐渐铺展开来,我们不得不踏上归途。旺达大叔紧紧握住我们的手,眼中满是不舍与期望:“去吧,孩子们,替我照顾好我那老哥哥,守护好那个家。”他的眼神中,既有草原的坚韧不拔,又有大地的宽广胸怀。大妈则忙碌着,将连长的背包塞得满满当当,每一份食物都承载着对远方的牵挂与祝福。

雪路漫长,寒风依旧如刀割,但连长与我心中却充满了力量。这一路上,我们不仅要面对连长岳父病情的牵挂,更是对自我信念的一次深刻考验。我轻声向连长询问:“阿哈,我们离家多远?”连长抬头望向远方,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沉稳:“大约二百多华里的距离。”闻言,我不禁为之一怔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:“哇,不知不觉。”我低声叹道。连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促:“我们还得再加快些步伐。”我心中暗自嘀咕:‘真是要赶上飞机了’。

连长似乎洞察了我的心境,他微微一笑,解释道:“只要我们两人身体无恙,我们的骆驼亦能坚持不懈,它们从晨曦初露到夜幕降临,连走带跑,三百华里之内,对它们而言,并非难事。”我惊讶之余,高声回应道:“连长放心,我誓必不会成为拖后腿之人。”连长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他笑呵呵地看着我:“看得出,你已然历练得很出色了,是个硬骨头。”

回想起昨日一天的行程,连长口中的二百多里,于我而言,并未带来过多的疲惫与艰难,与我平日里巡诊的感受相差无几。冬季骑行骆驼,相较于骑马出行,其优势显而易见。马匹需日日饮食,而骆驼却能忍受七八天的饥饿与口渴,继续前行。尤其是换乘了这只骆驼,它那温暖而宽大的脊背,如同一片温馨的港湾,为我遮风挡雨;两只驼峰如同两座巍峨的靠山,更是给予了我无尽的安慰与力量。我不禁暗暗赞叹,草原牧民竟是这般的智慧。我想起了德国哲学家:齐美尔的:‘能适应。’而我们这些勤劳的牧民不就用实际行动早已诠释了‘能适应’吗!而且在‘能适应’的过程中,作出正确的抉择。

因而,我对身下的这只骆驼愈发喜爱。我注意到,连长的骆驼、斯琴的骆驼、老书记的骆驼,……。它们都有着各自独特的爱称。我心中一动,也想要为我的骆驼起一个响亮的名字。于是,我略带羞涩地向连长请求:“阿哈,能否请你为我的爱驼赐个名?”连长闻言,谦逊地摇了摇头:“你们这些知青,个个都是文化人,这事儿我可干不来。”我立刻道:“阿哈,太谦虚了,你可是老高三,比我们强多啦。″连长接过话:“可这些年,天天放牧,快连字的都不会写啦,那还会起名字。更何况阿哈学的都是蒙语。”

我不服气地说:“那你的骑乘‘飞机葫芦’这个名字既形象又好听,是谁起的?”连长听到这里,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是王丹阳起的。”我注意到连长脸上的表情,似乎我这不经意的一句话,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处。我连忙打趣道:“阿哈,你吃过鸽子肉吗?”连长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我笑道:“可你的记性比我这个吃了很多鸽子肉的人还要好,这么远的路,这么大的雪,你居然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旺达大叔的家。”

连长淡淡一笑:“这都是走多了的缘故。”我又道:“还有,你居然能从我马鞍缝隙中残留的泥土判断出我在大红山过夜,你简直快要成为福尔摩斯了。”连长眉头微皱:“福尔摩斯?那是谁?”我解释道:“他是全世界有名的大侦探,破获了许多离奇案件。”连长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向往:“是吗?那你给我讲讲吧。”说着,脸上露出了殷切的期待,仿佛一个渴望知识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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