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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0章 祠堂鬼影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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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院绣楼二层,吕秀姑推开雕花木窗,望着东院方向冷笑。她素白中衣外罩着半旧的月白斗篷,发间斜插的翡翠簪子是当年出嫁时的聘礼。楼下传来婆子的咳嗽声,她猛地关上窗户,转身从檀木匣里取出半块残破的翡翠佩饰。

“大奶奶,李二坏在外头候着呢。”丫鬟小翠掀开湘妃竹帘,声音压得极低。

吕秀姑将玉佩藏进衣襟,广袖拂过案头摊开的《洗冤集录》,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圈着“假死”二字。她踩着三寸金莲走向外间,看见李二坏正缩在太师椅里抖腿,布鞋上沾着码头的烂泥。

“事情办妥了?”吕秀姑在八仙桌对面坐下,指尖叩了叩桌面。

李二坏忙不迭从怀里掏出油纸包,里面是半块发霉的茯苓饼:“按着大奶奶的法子,给东院账房先生送了这掺巴豆的点心。今夜子时三刻,他必定要往茅房跑。”

吕秀姑冷笑:“这点手段只能对付账房先生,龟蒙道人那边可有动静?”

“那牛鼻子老道收了钱就没影了,”李二坏抹了把油汗,“不过他留下话,说子时初刻在东院角门等我。”

祠堂飞檐下,龟蒙道人从道袍暗袋摸出两柄柳叶刀。月光在刀刃上流淌,映出他左眼下的青色胎记——那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“鬼面阎罗”才有的标记。

“万温杰啊万温杰,”他喃喃自语,“你想不到当年被你沉塘的老账房,还有个师弟吧?”

更夫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,龟蒙道人贴着墙根疾走,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轻响。他抬头望去,只见月光中闪过一道白影,像是哪家小姐的帕子被夜风吹落。

西院正房,万温杰放下手中的《资治通鉴》,揉了揉太阳穴。案头放着的账册显示,上个月漕运损耗竟达三成,这在太平年间绝无可能。他提起狼毫笔,在“李记船行”四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。

“老爷,西院送来帖子,说是吕大奶奶明日要回门。”管家老周捧着红帖进来,声音有些发颤。

万温杰头也不抬:“知道了,按规矩准备回礼。”

老周欲言又止,退到门口时终于忍不住:“老爷,西院最近动静蹊跷,要不要...”

“不必多言。”万温杰打断他,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,“去把大少爷叫来。”

祠堂后进的香案前,龟蒙道人正用柳叶刀撬锁。锁芯发出细微的咔嗒声,突然从供桌底下窜出一只狸花猫,爪子在他手背划出三道血痕。

“晦气!”道人咒骂着踢翻烛台,火舌瞬间舔上供桌上的黄表纸。他慌忙用道袍扑火,却听见外头传来梆子声骤响:“走水啦!东院祠堂走水啦!”

吕秀姑站在绣楼窗边,看着东院腾起的火光冷笑。她从妆奁底层取出半块翡翠佩饰,与衣襟里的那半块严丝合缝。这对鸳鸯佩本是她与万温杰的定情信物,却在成亲当日被换成了赝品。

“万温杰,你不仁,休怪我不义。”她轻声说着,将玉佩扔进炭盆。

东院乱作一团,龟蒙道人趁乱混进人群。他看见万温杰带着家丁冲过来,忙低头缩到廊柱后,却不小心撞到个端着铜盆的丫鬟。

“对不住姑娘。”他假意搀扶,趁机将药粉撒进丫鬟的衣领。

丫鬟突然尖叫着倒地,浑身抽搐不止。万温杰见状,急忙命人将她抬走。龟蒙道人趁乱溜进账房,从柜顶取下紫檀木匣。

匣子里的账册记载着万氏钱庄的全部秘密,龟蒙道人正欲离开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冷笑:“龟蒙道人,别来无恙?”

他转身看见万温杰站在门口,腰间佩着的正是当年沉塘老账房的雁翎刀。道人暗叫不好,甩出三枚透骨钉,却见万温杰刀光一闪,将钉子尽数劈落。

“当年我就该斩草除根。”万温杰一步步逼近,刀身上映出龟蒙道人的惊恐面容。

“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?”道人狞笑着咬破口中的毒囊,“吕秀姑早就在你茶里下了慢性毒药,你活不过七日!”

万温杰瞳孔骤缩,手中雁翎刀当啷落地。他踉跄着扶住桌子,看着龟蒙道人倒在血泊中,忽然听见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。

“爹!”大少爷冲进账房,看见地上的尸体大惊失色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万温杰摆摆手,从匣子里取出账册:“去把西院的吕大奶奶请来,就说东院有要事相商。”

吕秀姑站在东院正房门口,看见万温杰坐在太师椅上,面前摊着打开的账册。她心中一惊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东院深夜相召,不知所为何事?”

万温杰指了指账册:“大奶奶可知,李记船行的东家姓李名焕章?”

吕秀姑心中咯噔一下,面上却佯作不知:“东院的生意,妾身怎会知晓?”

万温杰冷笑:“李焕章,正是李二坏的亲爹。”

吕秀姑脸色大变,后退两步撞到门框。她看着万温杰从袖中取出半块鸳鸯佩,正是当年被调换的那对。

“你以为换了玉佩就能瞒天过海?”万温杰站起身,“当年你与李焕章合谋调换玉佩,我念在夫妻情分不予追究。如今你竟勾结外人妄图夺我家产,当我万温杰是泥塑的不成?”

吕秀姑瘫坐在地上,看着万温杰从靴筒抽出短刀。刀刃映出她苍白的面容,突然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
“报——”家丁冲进来,“老爷,西院李二坏带着漕帮的人杀进来了!”

万温杰握紧短刀,看着吕秀姑冷笑:“来得正好,一并解决了。”

东院外,李二坏带着数十个漕帮弟子翻墙而入。他挥舞着鬼头刀,突然看见万温杰站在月亮门下,手中握着吕秀姑的翡翠簪子。

“李焕章的儿子,”万温杰淡淡开口,“你可知你爹是怎么死的?”

李二坏愣在当场,鬼头刀当啷落地。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:“莫要招惹万温杰...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...”

万温杰抬手掷出簪子,翡翠簪子穿透李二坏的喉咙。他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漕帮弟子,抽出腰间雁翎刀:“还有谁要试试?”

众弟子见状,纷纷跪地求饶。万温杰冷笑一声,转身走向正房。他看见吕秀姑正坐在太师椅上,手中握着半块鸳鸯佩。

“你赢了。”吕秀姑惨然一笑,将玉佩碎片刺进心口。

万温杰看着她倒在血泊中,突然感到一阵眩晕。他扶着桌子坐下,看着账册上的“李记船行”四个字,突然明白过来。

“原来如此...”他喃喃自语,“你用李焕章的船行转移资产,又让龟蒙道人偷账本,妄图让我背上亏空的罪名。”

他挣扎着站起身,从柜中取出一个青瓷瓶。瓶里装着解药,正是龟蒙道人提到的慢性毒药的克星。万温杰仰头服下解药,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大少爷的惊呼。

“爹!你没事吧?”大少爷冲进屋,看见吕秀姑的尸体大惊失色。

万温杰摆摆手:“没事,去把西院封了,所有下人发卖为奴。”

大少爷领命而去,万温杰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。他知道,这场家族内乱不过是个开始。漕运的暗潮、朝廷的压迫,还有江湖上的恩怨,都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。

他睁开眼睛,目光落在案头的《资治通鉴》上。泛黄的纸页上,墨迹未干的批注写着:“乱世将至,唯有以杀止杀。”

窗外,东方泛起鱼肚白。新的一天,又将是血雨腥风。

因为吕秀姑的二次出山惹出一场腥风血雨,吕大在新城知道妹妹遇难,怎么会善罢甘休,他从县衙后门进去,拜见胡县令。

“大人,我要借您的官兵用一下,踏平万家城,杀人偿命,我替大人也出口气!”

原来,万家日益强大,又不买胡志图的账,他早已怀恨在心,早就想杀杀万家的威风了。

“太好了!吕大少,正和我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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